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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40-50(第13/17页)
在沈澈腰间,直没至手柄处。沈澈是在须臾间应变,身子偏开半寸,这才没有伤到致命之处。
    这背后的缘由,若是如肃王透露的那样——皇室有人通过穹川白家,暗通通古斯族,便将动机也解释通了。
    赵煜看完文书,半晌没说话。
    倒是沈澈先开口:“你不喜党争,只怕又要卷进来了。我举荐你入都城为官,本来是察觉胜天镖局的底子深沉,想让你远离他们。如今看,是孤……做事欠妥了。”
    他说得异常诚恳,又顶着一张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的脸,反倒把赵煜弄得过意不去了——都是凡人,如何能做到算无遗策呢。
    “所谓因果报应,这一切若是下官身上背的债,无论如何都难逃。”赵煜道。
    太子殿下,也是如此吧。
    你我的今生缘,便是前世纠葛的延续。
    沈澈听了,若有所思的半晌没吱声。
    赵煜问:“殿下是否要入宫去?”
    太子殿下这才露出丝笑意,点头道:“不仅如此,还需你跟我一起去,”说着,他笑容瞬间隐没了,捂着肚子,皱眉,“阿煜,孤受伤了,须得你随侍在侧。”
    话音落,歪起身子,病猫一样,装模作样的往赵煜身边蹭。
    想也知道,赵煜想躲。
    太子殿下当然心知肚明。
    可此时屋里没别人,沈澈就格外没了节制——躲是你的事儿,狗皮膏药上身是我的事儿。
    他一面往人家身上赖,让对方扶着往外走,一面有气无力的道:“阿煜,其实你骨子里,待我挺亲近的吧?”
    “殿下胡说什么?”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一把给沈澈扔出去三丈远这种事儿,赵煜绝对做得出来。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那当初城郊雨夜,你在枪口下救我,为何不是把我推开,反而扑到我怀里来了?”
    ……
    下意识,往往暴露真心。
    赵煜想解释,可怎么解释,都苍白,反倒越描越黑。终于又一口闷气窝在心口。
    他对沈澈的感情就是这么拧巴,一面想对他敬而远之,一面又不切实际的盼望着今生能够弥补了前世的意难平。
    人呐……
    果然,有时候只疼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赵大人,陪太子殿下入宫“告状”。
    状告皇帝老子的宠妃白氏,自多年前,就暗通通古斯族,设计郡君阻碍和亲,更致使廉王郡主丧命,冤屈被一个倒霉人一背就近二十年。
    回想翟瑞冤案近二十年,鸣冤一路受阻,这其中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只怕白氏,仅仅是其中的一环。
    如今太子殿下敢查敢告,想来皇上也是默许的。
    入宫门,太子坐在舆车上,赵煜跟在一旁。
    抬眸看他,见他额头上还时不时往外冒汗,心下不忍。
    正想拿帕子递过去,忽然见前方御道上一人快步而来,看清容貌——正是皇上的贴身总管,寿明公公。
    寿明年纪不小了,一通小跑让他气喘。
    他在太子驾前行礼,道:“殿下,殿下不必向前了,”说着,他到舆车近前,以只有沈澈能听清的音调道,“殿下受伤的因果,陛下知晓了,但祸头在宫内暴毙,陛下让转告殿下‘千丝万缕,从长计议’。”
    白氏,死了。
    一切,死无对证,渐明又骤转暗。
    作者有话要说:
    赵煜:今天总吃瘪,哼。
    沈澈:还不是因为你不坦荡?
    第49章 江山
    初夏,炎华的陛下死了宠妃。
    然而,事件背后的纠葛却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上朝时,赵煜犯了职业病,总是想从皇上的眉梢眼角处,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悲伤。可几乎没有收效。
    相传,这宠妃白氏二十余年前小产之后,坏了身子,可即便如此,皇上依旧专宠二十载。
    赵煜不知道陛下,在初次怀疑她用心深沉之后,心有没有痛,有多痛。
    又或者,那些宠爱,也是假的。
    再说常襄郡君,她精神还是时不时的恍惚。
    她对廉王的爱恋,因幼时的经历在内心扭曲,又因为廉王的拒绝,为她扭曲的爱意浇水施肥,终于酿成恶果,被有心之人利用。
    如今有心之人暴毙,诸多细节,一时半会儿查不清,便也就只能告一段落。
    时至此时,皇上对江南穹川白家的揪扯,将由暗转明,非要有一日摆到桌面上来,掰扯出个子丑寅卯才能算完。
    经这一遭,陛下旧疾犯了。一连数日头痛,最开始是小朝还坚持坐个把时辰,后来索性称病,连大朝会也免了。
    皇上称病,苦了太子沈澈。
    身上的伤刚见起色,便担起暂代日常事务的职责,虽然不比监国,却也每日忙得脚打后脑勺。
    好在太子殿下年轻,受得是皮肉伤,脑子又好使得不得了。
    每日有人将一摞摞的折子送到东宫。
    日理万机,丝毫不夸张。
    人一忙起来,自然也就没空招惹赵煜了。
    赵大人乐不叠的按部就班,拟好翟瑞冤案的陈情折子上奏,本以为照这架势,要等个三五天才会有批复,不想一早递上去的折子,傍晚,太子殿下的蓝批便来了——即刻放人,给予抚慰。
    试问多少抚恤能换回近二十年的好光景?
    归根结底,翟恪二十年的坚持,换来儿子昭雪是好事,赵煜反思,自己不该总往消极的方向去想,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想到这,他稍作休整,到府衙的别苑,去接了翟恪。
    数日前,翟恪便得知事情有转机,案件尚在办理中,赵煜不能与他多做交代,今日,他见赵煜亲自来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
    出乎赵煜的预料,翟老先生没有喜极而泣,脸上只是展露出一抹尘埃落定的笑,默默的跟着赵煜,到内牢里把翟瑞接出来。
    父子相见,已经恍如隔世。
    翟瑞年少的任性、突然听闻郡主要和他私奔时的犹豫,为郡主痴情、歉疚付出的代价,都由岁月刻印在父子二人的脸颊上。
    他们都老了。
    没有人落泪,相顾半晌,翟瑞跪在父亲脚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翟大哥博学心细,我内衙的卷宗繁杂,没人打点,来帮我可好?”赵煜并没一上来就提抚慰的事情。
    太子殿下应承的抚慰金,足够父子二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但赵煜知道,翟家这父子二人,骨子里有读书人的执拗和气节,用二十年的冤狱换钱财,只怕在他们看来,才是侮辱。
    提议言罢,赵煜见翟瑞眼光一亮,似是心动,却还有犹疑,便又补充道:“本官想要好好修订刑律的举证条例,只盼以后,能减少含冤受屈的人。”
    翟瑞看向父亲。
    毕竟是父子,翟恪知道儿子的心思,二十年的牢狱苦,乍一恢复自由,他不适应。
    别说让他像从前那般心性儿高傲的考官入仕,单说生活日常琐事,他怕是都无法即刻习惯。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意气风发的二十年呢?
    赵煜的好意,对于儿子来说,再适时不过了。
    于是翟恪道:“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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