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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40-50(第12/17页)
   说着,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指腹飞快的、温柔的掠过赵煜的面庞,描摹着他脸颊的轮廓。
    对方的皮肤入手像凝脂的润玉一样,让沈澈的心突然乱了节奏。
    从前,他对赵煜确实在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若说是喜欢,也不为过,但就仅仅是喜欢,很单纯。
    是源自骨子里的保护欲。
    外加看透了赵大人总是口是心非,很多事情,他明明心里记挂着,却偏要装作冷漠不在意的模样,就想逗他。
    可今日,沈澈被左朗一刀刺伤,恍惚衰弱的时候,骨子里只盼着能让赵煜在他身边。他想到了死亡,若真的一命呜呼,死前他希望赵煜能在身边。
    更甚,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呢喃喊了多少声“阿煜”。
    近侍听到了,才急急火火的差人去刑部传讯的。
    就在迷糊衰弱、不知是真是幻的时候,又做了这样的梦……
    那么光怪陆离,又那么真实。
    梦醒了,好像他的心也醒了。
    忍不住,去碰触他,判断梦境和现实的区别。
    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早有羁绊吗?
    回想年幼梦境里的废庙……
    沈澈的心彻底翻腾起来,自那时起,他梦里与赵煜相关的细节,便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他对赵煜下手,也是真的?
    是何时?
    再说赵煜。
    太子殿下突然伸手过来,他一个没防备,就被对方在脸上好一通摸索。
    反应过来,也不管太子身上有伤了,使个巧劲,挣脱开还被沈澈拉着的手,便要起身。
    “别动,”沈澈声音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煜一下被他喝住了,不知他是何意,定在原地。
    “孤梦里的你,不是当年初见时年少的模样……孤想知道,你如今的相貌,和我梦里的有几分相似,”说着,他的手自赵煜肩头攀上去,划过颈侧,轻轻触碰在他脸上,“孤梦见,把你伤得很重……咱们在宫里,周围都是火……”
    换了旁人,定要觉得太子殿下要么失心疯,要么耍流氓。
    可赵煜彻底怔住了。
    呆愣着,任沈澈的手触碰他的脸。
    这副场景,不正是前世那场劫难吗?
    对方的手,略微温热了,轻轻的描摹,在赵煜心底柔软的深处,拨弄起一层涟漪。
    下一刻,赵煜硬下心肠来——既然你忘了,又何必再去想起来。
    可能遗忘,对于今生的你我而言,才是最大的慈悲。
    想到这,他捉住沈澈的手,声音淡淡的道:“殿下不必多心,惊梦而已,还是好生休养吧。”
    就在二人各怀心思时,殿门极轻的被推开了。
    赵煜第三次心惊起身。
    饶是如此,阿焕和衡辛还是看见,两位主子这莫名其妙又暧昧的动作。
    于是一丝尴尬飞逝后,二人极为默契的飞开眼神,摆上一副“小的选择性失明,什么都没看见,您二位继续”的表情,就要退出去。
    可救星来了,岂容再跑?
    “何事?”赵煜朗声道。
    衡辛皱眉,觉得是自己东家不解风情了。虽然但是,他还是答道:“周大人来了,直接去问讯了左朗,”
    “如何?”赵煜和沈澈异口同声。
    接着,就见太子殿下要挣扎着下床,他刚掀开被子,就被赵煜又按回去:“殿下消停吧,伤还不够重吗?”
    被子掀开的瞬间,赵煜闻见一股合着药味的浓重血腥气。隐约瞥见,沈澈纯白的寝衣下,缠着厚厚的白帛。
    衡辛在一旁,等自家主子“关怀”完太子殿下,才适时的回答道:“那凶徒左朗,起初什么都不肯说,寻死腻活的,好几次抓着空子,想自我了断。后来,周大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让他交代了些事情,至于具体的……周大人说,不能代传,只得他亲自来说。”
    赵煜道:“我去见他。”
    “啊……”衡辛迟疑着,拦住自己东家要往外冲的步子,“周大人还说,要跟太子殿下亲自交代,至于……大人您能不能旁听……要听殿下的。”
    嘿……
    周重。
    岂有此理!
    赵煜脸面上多少有点挂不住,回头瞥一眼沈澈,见他面色如常,反倒显得自己心眼儿小气了。
    “阿煜,还是扶孤起来吧,”沈澈说着,又向阿焕吩咐道,“你去请周大人过来,他来之前,先拿一套孤平日的衣裳,给赵大人换换。”
    这么一说,赵煜才想起来,因来得匆忙,他还穿着寝衣呢。
    赵煜人在矮檐下,想听案情,只得服从太子殿下安排,轻缓的扶他起身,拿个软垫给他靠在身后。
    心里隧在想,这人真精明,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顾得上他的穿着。
    但确实,这般见周重,不大好看。
    片刻功夫,阿焕回来了,递上一整套衣裳,月白的里衣、中衣,墨蓝色的长袍:“这是殿下平日的衣裳,赵大人凑合换上吧。”
    穿太子的衣服,哪还敢挑拣了。
    赵煜打量一周,这屋里没置屏风。
    沈澈非常适时的接话:“来不及换了,套上就是。”
    就……
    也对吧。
    衣裳是新洗过的,还带着熏染的淡淡香气,闻着颇感熟悉。
    赵煜刚套上袍子,周重便进了门。
    关怀一番太子殿下的伤情,而后向赵煜行礼。
    赵煜总觉得周重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他不动声色的垂眸打量自己,默默的把袖子卷起一个窄边——沈澈比他高些,袖子便不合适了。
    肩膀也不太合适。
    更何况,他领子里面的内衬,一看便是寝衣。
    周大人堂堂三司总捕,眼光刁钻厉害。
    欲盖弥彰,反倒显得不坦荡了?
    若是突兀的解释一句,只怕更加此地无银,赵煜索性闭口不言。
    心里莫名有点噎得慌。
    周重眸子里划过一丝笑意,随即隐去,正色道:“殿下,这是下官结合郡君和左朗二人的口供,整理出案情。”说着,递上一纸文书。
    沈澈没接,虚着声音道:“给赵大人过目便是,周大人辛苦,可以回去休息了……”说着,他缓了口气,“案情的内里细节,孤暂时不希望再有旁人知晓。”
    周重自然领命,把文书递给赵煜,便退下去了。
    赵煜展开来看,看第一遍,心下惊骇,再看第二遍,结合他入都城以来经手的案件,许多细节其实早有端倪,加之肃王同他嚼的那些舌头根子……
    果然,炎华的皇室,越发浑水一潭——
    当年郡主和亲之事,是白妃提早透出消息给君主的。
    她把廉王家这两个未嫁姑娘的心思拿捏得巧妙,才造就了一桩看似儿女情长,实际满怀政治目的的悬案,破坏了炎华与北遥的和亲。
    不可谓不高明。
    今时今日,旧账被翻,白妃眼见掩盖不住,料想太子定然也已经怀疑到她头上了。
    这才破釜沉舟,让潜伏于纳乐坊的眼线行刺太子。
    只可惜,左朗功亏一篑。
    饶是如此,他狠狠一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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