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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ABO】盲O假死后,陆先生他痛不欲生》30-40(第7/9页)
我面前,对我说了第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我当时还小呀,不知道自己的大名,于是说:“我叫眠眠。”
小哥哥顿了一会,问我:“绵绵?是绵软的棉吗?”
我咬着手指,小小的脑袋哪能知道那么多呀,我眨了眨眼说:“我不知道呀,妈妈说我名字的旁边是“目”字。”
小哥哥笑了一下,“那就是‘木’字旁的棉了,那是棉花的棉。”
小哥哥笑的好好看呀,我其实都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话,懵懂的点着脑袋。
我居然什么都记得,好想我的眼睛快点恢复呀,不知道小哥哥长大后是什么样子呢?
——
盲人停下来喝了口水,准备继续读下一篇,陆沉开口打断了他。
“先停一下。”
陆沉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平复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最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向来锐利的眼竟然有些发红。
“你把他日记里头,他和那位‘小哥哥’的聊天再说给我听一遍。”
盲人手指摸索着,把那段重复了一遍,陆沉安静的听完,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已经掀起巨浪。
过了好一会,陆沉开口了。
细听之下,盲人听到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抖,还带着哑意。
他好像在问自己,又好像只是单纯的自言自语。
“眠眠是哪个眠?”?
38. 发疯
盲人没想那么多,以为陆沉是在问自己,回答说:“眠眠是这本日记的主人,眠眠,是睡眠的眠。”
陆沉全身都松了下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盲人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他的耳边轰然炸开,炸的他体无完肤,炸的他方寸大乱,什么都想不出来。
那个蠢的像个呆子一样,连着跑来安慰我一个月的人,是江听眠?
那段时间,父亲离世,母亲殉情,他像是一个无主的孤魂一样游荡在这世间,人生变得一片黑暗。
就在那个时候,那个小孩毫无预兆的闯了进来,在他的心上踩了一个月,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他以为是苏棉。
他以为那个人是苏棉,而不是江听眠。
木字旁,目字旁,他怎么从来都没想到过呢?
陆沉捂住脸,而后低低的笑出了声,阳光投射进来,将他半边身子笼罩在浓重的阴影当中,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割裂开来。
“眠眠,眠眠啊”
他的眼角不自觉有了泪水,不知道是笑出了眼泪,还是眼角自然而然变得湿润。
陆沉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心绪像颜料打翻了一样搅合在一起,震惊、懊恼、心痛、后悔他松开手,敛去嘴角有些夸张的笑,用纸巾擦了擦眼角,而后整个人倒进沙发里。
“继续读。”
盲人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了,但他拿钱办事,还是继续读了下去。
陆沉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留下一道深深的褶皱。
他自问对小时候的那个臭小鬼带着前所未有的滤镜。
几乎是见到苏棉,他就下意识地觉得那是小时候的‘眠眠’。
苏棉温柔、善良、待人慷慨大方,永远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他还会抽空去喂街角的那群流浪猫,这样的人,他怎么不会和‘眠眠’挂钩呢?
苏棉想要腺体,他便费尽心思给他一个腺体。
遇上江听眠是偶然,他从未见过那样脆弱的Omega,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江听眠那么坚韧,像一株路边毫不起眼却又悄然生长的青草,依然小心翼翼的活着。
起先只是对他有些关注,后来观察江听眠却变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项。
可后来想要他的腺体,却是蓄意为之。
以至于后面的追求和婚礼,他都不知道是真心多一点还是利用多一点。
他处处伪装,就连他自己都要信以为真的时候,苏棉来找了他。
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他那点卑劣的心思一览无余,他向来不喜欢犹豫不决,也的的确确对苏棉承诺过,于是,他抛去那点儿真心,赤裸裸的摆出了他真正的意图。
江听眠这个人,只要分出一点儿爱,他就会脑补到十二分的爱意,只要给他一点儿希望,那点希望就能像是藤蔓一般在他心底生长,让他重新对这个世界抱有热忱。
他从来都不肯承认,他已经沦陷在这场虚假的、满是觊觎意图的婚礼当中,他已经把一个人留在了心里。
他逃避、也厌恶这个事实。
于是他从没让自己对江听眠心软。
可总是有诸多意外。
孩子,那个带着意外和误会怀上的孩子,将两人之间的羁绊短的干干净净,也斩断了江听眠生的希望。
他从未想过江听眠会死。
那个坚韧的,小心翼翼的活着的江听眠,以这样荒诞又决绝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半点儿念想都没给他留下。
盲人那个牛皮本子读完了,管家重新拿了一本给他。
——
今天先生向我求婚了,我很开心,唔,从今往后,我也是有家的人啦!
早上先生给我带了一束沾着露水的花,先生说他也不知道花的名字,在路边看到了就摘给我了,我摸着柔软的花瓣,心里好像有只兔子在跳一样,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先生真的好好呀,真的越来越喜欢先生啦!
先生今天似乎心情有些不好,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要是我能看见就好了。
有时候我在想,先生怎么会喜欢上我呢?是因为信息素契合度高吗?可先生从来没有标记过我,有时候我都在想,先生真的喜欢我吗?可是,先生那么温柔,那么周到,能和我结为伴侣就是我毕生修来的福气,我怎么能这么想呢?
先生最近好像不怎么理我了?是不喜欢我了吗?
先生的话好像越来越少了
——
每多听一个字,陆沉的心就越痛上一分,到了最后,似乎有人在拿着一把钝刀子在他心脏上割似的,一下又一下,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
那些他从前压抑的情感喷薄而出,化为前所未有的巨大悔意,在他心中盘旋激荡,在他的每一处神经血脉游动,让他的身体都在痉挛,他双手颤抖,颈后的腺体不受控制地释放出令人心颤的信息素。
他焦躁、不安、后悔、痛苦、悲伤信息素不受控制的乱窜,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陆沉忽然把茶几上所有的本子都拂到了地面,双目赤红,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管家听到动静,再看到陆沉的神色,面色一变,把盲人引了出去,紧急封闭了陆宅,疏散了陆家的仆人。
陆沉像是发了疯一样,他抱住头,用头去撞击茶几,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暂时忘却那些痛苦后悔的回忆,他着了魔,撞墙面、地面,撞桌子、沙发,身体的每一处疼痛都化作了发泄的渠道。
他红了眼,拿起水果刀就往自己身上插,被赶过来的管家制止了。
发疯的Alpha力气大的惊人,更何况陆沉还是S级的Alpha,管家和带来的几个人都制不住陆沉,反而多多少少受了伤。
陆沉拿着水果刀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温热的血溅到他的眼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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