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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姐夫后》50-60(第12/27页)
温棠本来已经收回视线了,低头想喝口面前热腾腾的汤,却冷不丁撞上秦恭的目光。
她下意识地弯起唇角,漾开一个笑容,这是她面对他时习惯性的反应。
夜深人静,
温棠给孩子喂完奶,整理好微敞的衣襟,胸口尚有些涨奶的微痛。她轻轻揉了揉,刚躺进温暖的被衾,秦恭沐浴出来,带着一身温热湿气,只着素白中衣,坐在了床沿。
“夫君?”她侧身轻唤,嗓音带着睡意的慵懒。
“夫君,累了就早些歇息吧。”
温棠躺好,准备睡了,神思渐沉,就在意识即将滑入梦乡的混沌之际,一只大手倏然捏住了她的下颌,
毫无预兆的动作令温棠猝不及防,被迫抬起的小脸上,那双骤然睁开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惊愕与茫然,没有柔顺的笑容,没有讨巧的软语,只有猝不及防下的本能反应。
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也带着灼人的温度,抚上她微凉的肌肤,探入衣襟,熟稔地游走。
这一夜,并未真正进入。
然而那些狎昵的抚触,唇舌的纠缠,他刻意放缓的节奏,以及那双始终锁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表情变化的眼睛,都让温棠羞耻得浑身发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目光的巡弋,看她因情动而蹙眉,因羞赧而闭眼,因陌生的刺激而微微战栗。
清晨。
书房内,炭盆里新添了炭,燃得正旺。一张边缘焦黑蜷曲的薄纸,正在赤红的炭火中无声地扭曲,蜷缩。
秦恭坐在案后。
“笃笃笃。”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是他的妻子,不请自来了。
他以前竟未发觉,她如此善于揣摩他的情绪变化。
门被轻轻推开,一张芙蓉桃花面探了进来,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脸是极美的,小嘴想必也甜得很。
秦恭不动声色,曲起指节,在光洁的案面上轻轻叩了两下,他看见,妻子因为他这个细微的动作,一双漂亮的眼睛极其细微,几不可察地转动了一下,睫毛颤了颤。
她真的在观察他。
秦恭忽然低低笑了一声,放松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姿态闲适,然而,那只置于扶手上的手,指节却无声地攥紧了。
新婚,饮合卺酒时,她也这么看过他。
满室喜庆的红,红烛高燃。
她穿着大红嫁衣,一张小脸掩不住青涩与紧张,霞帔流苏,珠翠环绕,艳丽得如同盛放的牡丹。
饮合卺酒时,她一直垂着眼睫,羞得不敢看他,是他,挑起了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
当两人共饮那杯合卺酒时,当他跟她同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大红锦褥上
她是怎么说的?
“喜欢爷……”那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被红烛燃烧的噼啪声掩盖。
可在他难抑,撑在她身侧,那三个字却无比清晰地钻入了他的耳中。
“夫君,喝杯热茶润润喉吧?”温棠已经推开门,慢慢走到秦恭身侧,“早膳时便见你未饮茶,这会儿定渴了。”
她说着,便要转身去取旁边小几上的茶壶,身子却被圈住,秦恭结实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他稍一用力,她便跌坐在他怀里,温棠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却被男人抬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侧拍了一记。
他将一只手撑到案上,温棠便被圈在了这方寸之间。
“爷?”她伏在他胸前,仰起脸,眸光水润。
回应她的,是臀侧更清晰,力道也更重的一记拍打。
“喊秦恭。”他说。
温棠在他怀中,明显愣了一下——
温伯爷当众宣称与温知意断绝父女关系,温家主母则哭诉女儿被贼人诱骗,如今遭弃,两人早已恩断义绝。
温家乱作一团。
温棠的母亲元氏早已搬离温府,独自住在一处清幽安静的小院里,冬日天寒,元氏素来体弱,稍有不慎便咳喘连连,汤药几乎未曾断过。
这方清净天地,倒让她身心都舒缓不少。
偶有故人前来叙话。
这位故人,便是江夫人。
初时相见,江夫人拎着厚礼登门探望,明明是久病缠身的元氏卧在暖榻,需人服侍汤药,可江夫人更憔悴,仿佛比元氏更甚,尽管她衣饰华贵,绫罗珠翠价值不菲,但那笑容总像是勉强扯出来的。
江夫人是个可怜人,元氏一直都知道。如今自己女儿女婿孝顺,日子安稳舒心,过往那些不如意,在现世的安稳中慢慢淡去,
看着昔日相谈甚欢的故交这般模样,元氏心中也难免泛起一丝酸涩。
她并未拒江夫人于门外。渐渐地,两人也能叙些家常。
近两日,江夫人脸上总算有了些真切的笑意。
“尧哥儿要成亲了。”江夫人说着,眼中终于有了光亮。
元氏微微颔首,神色平静。
江夫人觑着元氏稍显疏淡的神色,心中羞愧。
“尧哥儿那时下了大狱,险些人就没了”江夫人讲起那段经历的时候,神色哀伤。
元氏并非铁石心肠。虽对章尧已无旧日情谊,但历经世事,也明白有些事,成与不成,皆是天意。江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含辛茹苦将孩子拉扯大,供他读书,眼看有了前程,其中艰难可想而知。换作是她,大约也会为孩子择一条更稳妥,更光明的路。
元氏低低叹了口气,“这些年,你也不容易。”
江夫人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泪水潸然而下。
“尧哥儿如今前程锦绣,人才也是一等一的,成婚之后,开枝散叶,无论儿女,都是福分。到那时,你也能真正松快些,享享儿孙绕膝的清福了。”
元氏安慰了她一句。
这话,实实在在说到了江夫人的心坎里。
她日夜盼着的,无非是儿子娶妻生子,仕途稳当,不必再如幼时那般,因她这个不够体面的母亲而遭人白眼。
江夫人眼眶通红,又与元氏絮叨了些家常琐事,这才起身告辞。
待江夫人的轿影消失在胡同口,一直停在院门外的马车帘子才被掀开。
侍立车旁的周婆子低声道,“江夫人走了,大奶奶,咱们进去吧?”
刚才她跟大奶奶过来看元氏,门都推开了,只不过里面的人正说的声泪俱下,她跟大奶奶也就不好继续走进去。
周婆子扶着大奶奶回到了马车上坐着。
元氏见女儿进来,忙起身相迎,吩咐丫鬟婆子上茶,拉着温棠微凉的手嗔怪,“什么时候来的?手这样冷,汤婆子呢?暖手炉也不带着,仔细冻着了。”
“刚过来,不碍事的。”温棠安抚母亲,挨着她在暖榻上坐下,将母亲的手拢在自己掌心暖着,“这大冬天的,出来走动,手难免凉些。”
元氏抬头看了眼女儿,“刚才江夫人过来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
温棠点点头。
元氏叹了口气,“诶,都不容易。”
那时候,她不容易,江氏也不容易,好在,总算都熬过来了。
“再不容易,如今也顺遂了。”温棠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
“嗯,章尧眼看就是当朝驸马,生父又位高权重,江夫人的日子,自会越来越体面顺遂。”元氏垂眸,拨弄着手腕上那串佛珠,“但愿他们母子,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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