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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姐夫后》50-60(第10/27页)
脸上堆满笑。
襁褓中的婴儿小小的,皮肤红皱,眼睛紧闭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刚出生的孩子,上次温棠生龙凤胎夏姐儿和淮哥儿时,他尚在千里之外,待赶回来,温棠已调养得差不多了,孩子也已长开。
“大奶奶呢?”秦恭抬眼望向内间垂下的锦帐,静悄悄的。
不待婆子回答,他已掀帘而入。拔步床的帐子低垂,他轻轻撩开,温棠在柔软衾被中,乌发散落枕畔,睡得正沉。
炭盆烧得旺,室内暖意如春,她脸颊带着生产后的淡淡红晕,呼吸均匀,显然是累极了。
秦恭在床沿坐下,伸手将她颊边汗湿的碎发温柔别至耳后。
婆子又将襁褓轻轻递过,秦恭小心接过,将孩子放在温棠身侧,那红皱的小东西似乎嗅到了母亲的气息,竟在睡梦中哼唧了一声,小脸本能地往温棠温暖的方向蹭了蹭。
“小公子长得很好看呢。”婆子在旁小声奉承着。
秦恭看看妻子柔美的睡颜,又看看身侧那个实在谈不上好看的红皱小团子,沉默片刻。
襁褓中的小人儿似乎被他的注视打扰,小眉头又皱了皱,小嘴撇了撇,秦恭觉得更难以言喻了,他伸出手指,默默将襁褓往旁边推了推,离温棠远了几寸。
“这般模样,”他低声问婆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认真,仿佛在探讨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务,“需几日方能长开些,显出人形?”
他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
婆子正搜肠刮肚想夸几句呢,冷不丁听到大爷问出这话,准备好的满腹夸赞之词全卡在了喉咙里,尴尬地笑了笑,老实地住嘴了。
夜深雪重,窗外是簌簌落雪声,屋内却暖意融融。
不一会儿,两个裹得圆滚滚的小胖墩,夏姐儿和淮哥儿也揉着眼睛闹着进来瞧弟弟,挤在床边,好奇地伸出小胖手,你一下我一下地戳弟弟的脸蛋,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叫着。
秦恭大手稳稳托着他们的小屁股,防着他们压到温棠,每当两个小家伙快滚到母亲身上,他便眼疾手快地揪住他们厚实的衣领,稳稳当当地拎到一旁。
闹腾累了,两个小家伙便依偎在娘亲身边,小呼噜打得香甜,炭盆边的元宝,也蜷成一团,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秦恭草草沐浴回来,胡茬未及刮净,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在床边坐下。
看着被三个孩子占得满满当当的床榻,他高大的身躯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他没地方睡了。
秦恭:……
最终,他只能侧身,极其小心地挤在最外侧的床沿,束手束脚地躺下。
一夜风雪未歇,
天光微熹时,秦恭是被半边身子的麻木唤醒的,甫一睁眼,便对上温棠一双迷蒙的,尚带着惺忪睡意的眸子。她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枕边上突然多了一个黑炭。
“怎么这么黑了?”她喃喃,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她肌肤胜雪,在暖阁柔光下愈发莹白,与他黢黑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还有胡茬?”她又疑惑地咕哝了一句,眼睛睁大了些,睡意消散几分。
那刺刺的感觉,看着就扎人。
秦恭在外近一年,几乎都是枕戈待旦,夜不能寐。昨夜难得在温暖的家中,在妻儿身侧睡了个囫囵觉,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刺刺的下巴,又摸了摸粗糙凹陷的脸颊,动作带着点生疏的笨拙。
他看向温棠,却见刚才还一脸懵懂困惑的小女人,看着他这略显窘迫的动作,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昨日生产顺遂,府里照料得极为周到,生完便有经验丰富的嬷嬷和大夫精心调理,当场就用了上好的药膳汤饮,此刻气色红润,精神甚好,不似第一次生产时那般艰难。
“信里也不曾写,”她忽然抬起手,指尖带着被窝里暖融融的温意,轻轻抚过他凹陷的颧骨,瘦削的下颌,“竟瘦了这许多。”
那指尖温软的触感让秦恭微微一怔,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随即又听她小声地嘟囔了句,“真的好黑。”
秦恭抿了抿唇,刚想说什么,这时,一股极其清甜的,带着奶香的温热气息,若有若无地钻入他的鼻腔,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便看见温棠胸前单薄的寝衣襟口处,不知何时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湿痕,那甜香正是由此散发出来。
床上那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奶娃也适时地咂吧了一下小嘴,发出细微的声响。
秦恭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喉结微动。
温棠背过身去,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只留给他一个纤细玲珑,微微起伏的背影。
秦恭只能摸摸鼻子,起身下榻——
这个冬天的雪,下得格外大,比上个冬天厚重得多,一大清早,寒气刺骨,若不裹得厚实些,连手指尖都能冻得僵硬。
国公夫人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来抱自己的小孙儿,对着襁褓里的小团子,“看看这眉眼,多像你爹爹小时候。”
秦恭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瞥了一眼国公夫人怀里那个依旧红皱皱的小团子,沉默。
实在无法将他与自己小时候的英姿联系起来。
国公夫人兀自夸得兴起,手指轻轻点着小孙儿的脸蛋,“这小脸蛋儿,这嘴型,活脱脱随了你娘亲”
“不像。”秦恭终于忍不住,低声插了一句。
国公夫人正沉浸在含饴弄孙的喜悦里,被儿子泼了冷水,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浑说什么?我看像得很,得亏了我乖孙这白嫩嫩的肤色不随你。”
国公夫人又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哄起来,国公爷也眼巴巴地凑过来,搓着手想抱一抱,国公夫人嫌弃地抱着孙儿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去去去,你那粗手粗脚的,别吓着我乖孙!”
哄了会儿孩子,管事呈上一份烫金的大红喜帖,是范府送来的。
皇帝亲口赐婚,
范家四郎与允乐公主,佳期已定,喜结连理——
“喜帖都按着单子送出去了。”阿福立在榻边说,目光却忍不住瞟向自家主子,大冬天的,主子赤着上身,任由医官给他换药。
那背上,胸前新旧交叠的疤痕,看得阿福头皮发麻。
“好日子也定下了”阿福继续念着冗长的安排。
“知道了。”
章尧以手支额,手肘撑在窗上,侧身斜倚着。
窗扇被他大大地敞开着,任由纷扬的雪花卷入,落在他赤裸的肩头。
他狭长的眸子望着窗外混沌一片,无边无际的漫天大雪,对阿福的絮叨显出明显的不耐,挥了挥手,“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雪光映着他眉骨上那道寸许长的狰狞疤痕,也映着他紧抿的唇线——
秦府书房,
秦恭坐在宽大的案后,揉着眉心,伸手去拿案头那卷摊开的兵书,
放在案边的那份范府单独送来的喜帖被碰落在地,里面夹杂的一张薄薄纸张也飘了出来。
他目光随意扫过,伸出的手却顿在半空。
“尧哥儿……”
开头这三个字的字迹,很熟悉。
秦恭俯身,指尖触到那微凉的纸片,将它捡了起来。
第55章 第55章马聪立在堂下,……
马聪立在堂下,这回没了老娘在身边扯袖子,倒豆子似的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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