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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那位白月光回来了》30-40(第10/22页)
他说着绝对不可能,可到了下午上课时,宁瑰露还是坐在了他旁边。
她不知道从哪还弄了一副平光眼镜,像模像样地拿了个笔记簿装大学生。
刚上课的时候她左瞅右看,瞧什么都觉得新奇,随便坐的阶梯教室很有意思,带着电脑上课的学习方式很有意思,还有课堂上一心二用的,明目张胆趴着睡觉,老师竟也不管的自由氛围也很有意思。
老师进了教室,打开PPT,也没有什么导入,一句“上周我们讲到了古典假定条件”就接着讲了下去。
宁瑰露咬着笔杆皱着眉头听老师行云流水地将一个一个专业概念抛出来,她听得发蒙,又挪过庄谌霁的专业课本去翻书上的概念。很快又发现老师讲的知识结构和课本编排的知识体系是交混的,和初高中照本宣科的教学方式很不一样。
坐在这间教室里的都是各个省的状元,老师也不会掰开揉碎了去讲概念,很多知识点都是一带而过,颇有点“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学院派作风。
她用笔头戳着头,不时在本子上写几个关键词,竟然还听得很认真。
那一堂课庄谌霁却没有听进去几个字,撑着嘴角的手掌遮着笑,盯着她抓耳挠腮的可爱模样看了整整一节课。
到了2节 课,她终于放弃了听天书一样的专业知识,也困了,手指支着下颌,虎口处握着的笔一点一点地滑了下去。
他直起身,靠近桌面,将手肘支在桌上,按着她的头侧倒在自己胳膊上。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眼,发现后排的哥哥姐姐也哈欠连天,甚至睡倒好几个了,遂安心闭上了眼睛。
“老师过来了叫我。”她小声说。
庄谌霁单手敲着笔记本电脑写课程作业,另一只手撑着她。薄膜键盘很轻的叩击音,老师那理性学术气息浓厚的讲课声,是纯天然的ASMR,她一觉睡到下课铃响。
一下课,他抱着手臂,面色淡淡说:“以后不想来上课了吧?”
她对自己公然睡了一节课的行为多少有点心虚,以为他是生气了,哼哼应了声“嗯”。
她把自己的小提琴留在了他的大学,从那后,她再没有拉过琴。
如今,这把琴又回到了她手上。
她背着琴进家门,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
阿姨给她开了门,还想问她背了什么回来,大伯先一眼认出来了,“怎么背了把小提琴回来?”
阿姨扬声道:“别管什么琴不琴了,小露快下来吃饭吧!”
“我把琴放楼上去。”她应了一声。
阿姨不赞同道:“先把饭……”
“随她吧。”大伯母朝李骧招招手,“小李,别等了,你先过来吃饭。”
大伯瞧着那琴眼熟,问大伯母:“她那琴不是丢了吗?怎么隔了这么多年,又找回来了?”
大伯母抿了口茶,说:“你怎么知道是丢了,不是给人了?”
宁华胜还想问几句,老爷子突然扶着桌子站起了身,其他人也立即跟着起身。
宁华胜扶了老爷子一把,道:“爸,要出去走走吗?”
“天这么黑,往哪走啊?”
宁华胜笑道:“现在夏天天黑得晚,外头还看得见呢。”
“我是看不见了。”
老爷子推开儿子搀扶的手,道:“我要休息了,你们年轻人自己聊吧。”
“我给您打水洗脚。”
三代同堂,宁家的夜晚总是格外温馨。
见丈夫扶着老爷子回了房间,江文娴和李骧道:“小李,你坐吧,吃饭,我上去看看宁宁。”
李骧理解道:“没关系,您不用管我。”
餐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宁爷爷……好像没那么喜欢他?
江文娴上了楼,在宁瑰露门口敲了敲:“宁宁?”
“哎,大伯母,没锁门,直接进吧。”里面喊了一句。
江文娴推开门看,宁瑰露正盘腿坐在床上,抱着小提琴在调弦。
“我能进来吗?”她礼貌问。
宁瑰露笑说:“跟我还这么客气,您随意。”
江文娴合上门,走到她床边,挨着床位坐下,看她手里的小提琴,看了一会儿,问:“这是你以前的那把吧?”
“是的,弦有点不准了,得调一下。”
“还能拉吗?”
“应该没问题。”
她抬起琴压在肩膀上,握起弓弦,拉了一段入门级的卡门。
江文娴侧着头认真听着,脸上挂着笑容,不时随着琴声节奏慢慢点头,情绪给得很到位。
拉到一半,琴声戛然而止。
江文娴问:“怎么停了?”
宁瑰露摇摇头,放下琴道:“后面忘了。”
“真有天赋啊你这孩子,”大伯母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十多年没拉过小提琴了吧,还是这么好听。”
“也就您给我捧场,我这调跑得都够京泾转一个来回了。”她混不吝地笑笑。
“宁宁,你当年如果出去读了音乐专业,是不是会比现在过得更轻松一点?”大伯母突然这么说。
“我现在也很轻松啊。”宁瑰露笑着道,“带薪休假,还有谁比我更轻松?”
“可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大伯母将她的手腕骨圈在手心里,“就剩两根骨头了。”
“那是外面的饭不好吃,还是家里的好吃,要是出去留学,那可……”
“宁宁。”大伯母打断了她的满嘴跑马,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郑重其事道,“你现在的工作太辛苦了,也危险,上次车祸的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和你大伯商量过了,现在工大正在招教师,只要你愿意退下来,我们回高校教书,工作压力比现在小,也比现在的工作安全。等你什么时候和小李的感情稳定了,再考虑订婚和结婚的事,这样家里就彻底放心了。”
宁瑰露用琴弓敲着大腿,慢吞吞地说:“我要是一个安于稳定的人,十二年前我就会把这把琴拉到死。可大伯母,人生如果一眼就能看到底,那得多无聊啊?”
江文娴无奈地、而又果然如此地叹出一口气,“你大伯说,你不会听我的,但我还是想试试,现在看来,还真让他说对了。你们都是一根轴筋,认准了,就要一条道走到黑。你是这样,你哥也是这样。”
宁瑰露眨巴眨巴眼睛:“大伯母,你和我哥有联系吗?”
“他连你都不联系,哪会联系我啊?”
“我上个月听说他回京市了,你们知道这个事吗?”
“江艇回京市了?”江文娴惊讶问,“你从哪知道的?”
“一个朋友好像看到了他。”她含糊说。
“看错了吗?我没听说江艇回来了呀。”
不知想到了什么,宁瑰露沉默了一下,笑笑道:“那应该是看错了。”
“你呀你,每天脑子里琢磨那么多事,怪不得怎么吃也吃不胖。好了,别弄你这琴了,快下来吃饭吧,等下再叫阿姨热菜,阿姨可就要生气了。”
“大伯母,我现在不是很饿。”她懒懒的,不想动。
“听话,小李还一个人在下面吃饭呢。”
江文娴把她拽了起来。
莫名其妙和另外一
个人绑在了一块,宁瑰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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