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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扶贫五年,我登基了》60-70(第6/16页)
死脑子,赶紧想!
齐霆淡淡地道:“你先前做的事并不算隐蔽,张丞相查得到,朕也一样查得到。”
张礼邴的过往,还真叫齐霆也跟着开眼了,他断没有想到,自己从前还算看重的臣子背地里竟如此不堪。原本齐霆十分期待裴杼能将此事捅出去,毕竟苦主都已经找到了两个,若是继续深挖,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可裴杼竟然放弃了,叫齐霆大失所望。那会儿齐霆甚至想直接放弃裴杼,好在后来丞相府跟燕王府再次对上,扭转了局面。齐霆猜测这其中只怕也有裴杼的手笔,这才对他又有满意了几分。
但他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裴杼也不知道究竟指的是什么,是他查了张礼邴,还是他散播了流言,亦或是有心引导燕王跟张丞相对上?反正也想不通,学着杜良川表决心吧,裴杼“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正义凛然:“微臣是奉陛下之命前去办案,便是豁出性命也是理所应当,岂能因为对方的权势便心生惧怕?”
“说得好!”齐霆要的就是这样不慕权贵、行事张扬的走狗。
他不喜欢华观复,但对华观复那极端的性子倒是很感兴趣,若是能为自己所用,便再好不过了。可惜华观复烂泥扶不上墙,后面被调上来的徐尧叟也不像他先生,是个十足的软蛋,真是白费了他的一片心意。眼前这个裴杼倒是不错,没有家世、甚至没有家人,如今还跟丞相府起了摩擦,将来势必不会倒向张丞相一派。
齐霆对裴杼印象又好了几分,不再追究大理寺的案子,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态度,同裴杼闲聊了起来。
聊得甚是宽泛,不论是幽州情况还是永宁县现状,亦或是裴杼日常要处理的公务,均有涉及。聊着聊着,便提到了闲暇时可曾与其他县令小聚会友一事。
裴杼下意识觉得这是个坑,于是回道:“陛下,微臣性子比较独,不爱跟同僚结交,若是遇到休沐日,大都也是在衙门看书亦或是处理公文。”
幽州的官员貌似都挺厌恶裴杼,但是县衙的官员不好说,毕竟齐霆还听说,永宁县跟其他几个县合开了工坊,想来关系还不错。一把真正的好刀是不需要同僚、不需要朋友的。但齐霆没有继续盘问,只是顺着裴杼的话往下问道:“那你都看些什么书?”
裴杼立马想到王师爷的交代:“微臣最喜欢看《堂山文集》,时常翻看,爱不释手。”
齐霆迅速抬头,挑眉问道:“是么?知道这本书的人不多,你为何会喜欢?”
裴杼不太懂,知道的人不多,怎么这位皇帝陛下反而很熟的样子?不过,谁让王大人交代过了呢,裴杼照着王大人的准备的话,开始疯狂地表达自己对这本文集的喜爱,连文集中的好句都如数家珍,甚至还能引经据典延伸一堆想法。
天知道他在路上已经背了多少遍了?
裴杼很听王绰的话,王绰让他看他就看,尽管裴杼并不觉得这文集写得有多好,甚至都不如王师爷偶尔写的公文有文采。但谁让王师爷觉得好呢,那便姑且认了吧。
裴杼卖力夸赞,齐霆听着,神色也越来越放松,嘴边笑意更是越来越明显。
显然,裴杼的话直接夸到了他的心坎儿上。若是跟先前的杜良川一样,齐霆都不至于这般满意,但裴杼并不是胡说八道,他能说得这样细致入微,可见是将那本文集钻研透了。
朝中基本无人知晓,这本文集原是他当年落魄时所著。是以,裴杼能说出这番话,绝不是出于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欣赏。
第65章 宴会
从宫中出来后, 裴杼还收到了一堆赏赐。
挺让人不可思议的。裴杼不仅没有觉得高兴,反而越发体会到了这位皇帝陛下的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杜良川百般讨好都不行, 自己胡说八道却能入了他的眼。但要说这位皇帝是个嫉恶如仇、听不得曲意逢迎的圣君,那也不对, 先前师兄还特意嘱咐过他,说是万一面圣,千万要克制性子, 不要反驳违拗圣意。看师兄那小心谨慎的态度,就知道这位皇帝不可能有什么容人之量。
可这回偏又对他破了例,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等回了进奏院后, 裴杼又被杜良川给堵住了。杜良川本来就把幽州太守之位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进京之前他便已做好了升官的打算,可之后诸事不顺,如今又被齐霆从宫里赶了出来, 杜良川岂能不发疯?一切都罪魁祸首都是裴杼,一定是这人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迷惑了皇上!
裴杼被他吵得头晕脑胀, 感觉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
其实他也不想来京城,更不想在这应付杜良川。若是可以, 他现在就想回永宁县。不管是那位莫名其妙的皇帝、还是无恶不作的相府、亦或是眼前这个被嫉妒迷了心窍的杜良川,他都讨厌极了。还是永宁县好, 不知道沈璎他们如今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
先前裴杼答应了给徐尧叟寄信,除了徐尧叟的, 裴杼自己也寄了,他出来这么多天,总要报一声平安。裴杼不爱写毛笔字, 但是这回却写了许多,碎碎念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提到最多的便是张礼邴的事。
如今信已寄到永宁县,众人不约而同地围坐一团,迫不及待地打开,可瞧过之后,一时竟沉默下来。
京中的官员已经脏至这等地步了吗?那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连宰相及其家人都视人命于无物,底下的官员更不知会如何胡作非为了。
官员狠毒,背后所折射出来的其实是朝政混乱。身为皇帝的齐霆不仅没能约束,反而听之任之,一心一意弄什么平衡之道,真是荒谬得可笑。至于这所谓的平衡,听起来似乎很厉害,但也不过就是粉饰太平罢了,靠着这套平衡之术,勉强能维持一时,但积累的问题只会越来越多,矛盾也会越来越尖锐。终有一日,所有人都会自食恶果。
华观复转向王绰,冷不丁评价道:“你的错。”
沈璎跟江舟脸色复杂,边上的魏平向来不爱说话,不管听到什么都反应平平,只有郑兴成一头雾水:“错哪儿了?谁错了?”
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王绰本来想反驳,说齐霆只是变了,从前不是这样,可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低下头默认:“的确是我的错。”
是他当初识人不清,只看中了齐霆身上的野心,便贸然入伙,甚至还将沈将时跟江舟等人也拉了进来。
齐霆野心勃勃,当年的王绰又何尝不是呢?他出身落魄世家,却一心想要重振家业,想要实现经世济民的抱负,可梁国这等级森严的官场容不下他这样的异类。是以,王绰在结识到一心想要夺嫡的齐霆才会如获至宝。没多久,他们便一拍即合,迅速奔着同一个目标奔去,期间便是有再多的矛盾、再大的难题,在夺嫡大业前都变成了鸡毛蒜皮的小摩擦,仿佛不值得一提。
众人都下意识地退让,不只是王绰退让,齐霆也会下主动将矛盾搁置不提,似乎很能容人。再后来,王绰便下意识忽略了那些分歧,在夺得皇位之后,他都还在努力退让。王绰以为自己算无遗策,自信能保住所有人在这政治漩涡中全身而退。直到沈将时被杀,他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或许有些矛盾,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被忽略,他们跟齐霆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只不过当年有皇位这根萝卜在前面吊着,齐霆不得不忍耐;后来大权在握,他们这些跟齐霆理念不和臣子,便都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王绰已是悔之不及。
沈璎见他低头不语,宽慰了一句:“人心难测,事情变成这样又岂是您一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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