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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60-70(第12/15页)
,便喝道:“去追!”。
    三两在空中低啸一声,飞远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在一瞬之间,再说沈澈。
    有了雨夜郊外挡枪那回,沈澈须臾间就预判出赵煜会有这般作为,反倒是在他撞过来时,就势将他抱在怀里,护住他头脸,猛地一矮身。
    炸药几乎贴着沈澈的背擦过去。
    二人倒地,借着惯性,滚出数丈远。
    炸药撞上墓道口的拱顶,“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得人心脏突突的跳。
    爆破引发坍塌,眼前的一切又被激起的烟尘模糊了。
    密林深处本是寂谧一片,如同世外秘境般的地界儿,此时只能用爆土攘烟来形容。
    直到尘埃稍落,赵煜一直都被沈澈护在怀里方寸之间。
    硝烟、尘土和着那人衣服上熟悉的味道,灌入赵煜的鼻腔,他胸腔内,一阵刺闷。
    终于还是被尘硝呛得咳嗽起来。
    “有没有事?”沈澈半撑起身子,面带关切的端详近在咫尺的人。
    鼻尖几乎和赵煜贴在一起。
    赵煜偏头,这种眼看就要亲上了的距离让他耳根发烧,好在此时,没人顾得上这些。
    他让开方寸距离,摆着手,勉强压制住继续咳嗽的冲动,道:“殿下自己伤到没有?”
    说着,便在沈澈身上轻轻一推,示意他起身。
    手掌触及那人胸前,也不知是因为刚才一路狂奔的紧张,还是生死一线的刺激,隔着衣服,对方身体的温度和心跳的节奏传导过来,渗进赵煜的掌心。
    赵煜不动声色的握起手掌,想把他的心跳和温度扣在手里。
    他对沈澈,再也做不到如初见时那般迫切的敬而远之了。
    取代纠结情绪的,是一种更难阐述的情谊,化为两个字,便叫做“幸好”。
    幸好,让我知道了前世的因果;
    也幸好,今生,你还在我眼前。
    赵煜心里的小九九儿,太子殿下当然不知道。
    他见赵煜无碍,放下心来,站起身,也把他拉起来,道:“不会再让你为了我受伤了。”
    言者波澜不惊,听的人却又被激起心中千层涟漪。
    沈澈四顾一望。
    就又摸出黑纱,把眼睛蒙住了。手指贴在唇边,吹响了军哨。阿末等人,一早便听见这边有异响,只是迟迟不见殿下的信号,不敢擅动,这会儿即刻便赶过来。
    再看那墓道口,已经被滚滚烟尘彻底掩埋了,却一直不见落在最后的狐狸面具人出来。
    “喂——”守墓的少年喊道,“洞口要塌了,你快出来!”
    可没人回应,只有落石的窸窣声越发大了。
    赵煜警醒着,忍不住想往里走几步,被沈澈一把拉住:“小心。”
    几乎同时,一件东西冲破了浓厚的烟尘,直向二人飞来。
    赵煜抄手接住,正是刚才被狐狸面具抢去的那本册子。
    此时洞口的龙骨,再也支撑不住整个拱顶的重量,如山崩一样塌陷下来。
    气浪把本来已经沉下的烟尘又扑得比人还高。
    沈澈拉住赵煜,二人向后跃开数丈。
    直到尘埃落定,洞口处,也没见有半个人出来。不论狐狸面具善恶,左朗是否死于他手,那都是人命一条,几人急忙调配支援前来救人。
    依着刚才对方把册子掷出来的力道看,他当时就该身处于洞口附近,更甚,与赵煜沈澈二人,只有一幕尘土相隔。
    可墓道口的落石清理干净,也没见有人被困。
    此时狐狸面具生死不见,便只有一个可能——他把册子掷出来之后,又往回折返回去了。
    这边,一众人忙着清理坍塌暂且不再赘述。
    那头,那守墓少年巡查了一圈,也回来了。
    据他所说,爆炸确实是当年俢墓时就埋好的炸药引起的,可是,引爆之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赵煜只在脑海中烙下一个朦胧的身影。
    那人……是冲他来的,还是冲沈澈?
    既然线索不明,多想也无意,赵煜就想看册子里的内容,守墓的少年人劈手便把册子夺过去了。
    赵煜被防备,被他一招得手,随即皱眉苦笑,看向沈澈。
    就见那少年恭恭敬敬的把册子向沈澈递过去,道:“你是我东家的有缘人,这是数百年来,我家族替他看护的东西,交到你手上,我们与东家的信约,便善解了。”
    沈澈早先在胜遇暗查大皇子的党羽,便查到,有一条线索指向这里。但诸多细节追溯不清,只在不久前查明,这地界儿素来传言闹鬼,其实是一直有人装神弄鬼的不愿让生人靠近。
    后来,得知守在这里的一直是个少年人,便又好奇,问道:“什么有缘人,又是什么信约?”
    少年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转身跑到他居住的小院里片刻又出来,怀里抱着个锦缎匣子。
    一看,便是装字画的。
    果不其然,匣子中的画卷已经泛黄,但保存得极好。
    他展开来——画卷上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战甲,却没戴胄,眉目俊秀得惊为天人,正是沈澈的模样。
    少年人道:“祖训如此,若是见到与画中人面貌一致的公子,便是有缘人,把册子交到他手上,我家族的使命便算是结束了,”说着,他把画卷也交到沈澈手上,“从前你我见面时,你总是遮着眼睛,方才见你摘了眼罩,我便能确定,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这半日,沈澈遇到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颠覆认知,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反倒想借此印证一番,便问道:“这画中人是谁?”
    少年人想也没想,道:“就是这阴宅的主人,刚才被我撞散的那句枯骨,名唤涧澈,这幅画,是他心上人给画的。”
    再细看画作的落款处,只有一个“煜”字。时间,落在炎华庆惠文帝三年春。
    他看向赵煜,见赵煜只是直愣愣的看着画上的将军,片刻,他合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当年涧澈平匪患凯旋后,他画的。
    “心上人”三个字,入赵煜的耳,字字敲在他心头。
    是了,若非是心上人,将军他何至于为王爷做到这般深情。
    沈澈回想赵煜对他的种种,便想趁热打铁把话说清,可话到嘴边,见赵煜突然把手抚上胸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来,悲意瞬间攀上眉梢。
    想起空青说赵煜是心病,沈澈便又强把一肚子的话咽回去了。
    哪怕前世的纠葛只是自己的臆想,他如今也更确定了,这辈子他是千万分的在意他,喜欢他;
    绝不忍再看他如刚才墓室里那般大悲失神。
    若万幸,当真是因果轮回又让二人遇见,这辈子,他一定好好守住他。
    来日方长。
    搜捕救援的工作进展得极为顺利。
    直到涧澈的森森白骨和煜王的骨灰坛都重见天日,也没找到那戴狐狸面具的人。
    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就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赵煜心有疑虑,转身便要跨上马去。
    被沈澈半拥半拽的弄回来,塞进马车里:“你消停消停,路程不算远,我让马车行快些。”
    回都城的路上,赵煜一脑门子官司,坐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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