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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40-50(第4/17页)
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澈从马车上下来,脚踏实地。
    吩咐阿焕前去叩门。
    阿焕手刚要触碰到门环,突然就微有迟疑,把耳朵贴到门上,凝神听了半晌,又转还回来道:“殿下,王府里怎么好像在唱大戏似的。”
    此时,站在阶下的众人也听见了。
    王府内吵吵嚷嚷的,也听不清是有人哭还是笑,声音忽高忽低,比起唱大戏,只少了锣鼓点。
    正不明所以,就听见“砰——”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在大门上,在短暂的寂静之后,是一个女人的厉声尖笑。
    赵煜皱眉,暗道不妙,再顾不得礼数,和周重对个眼神,一跃上了院墙。
    不看不知道,一看……
    院内已经混乱一片,几个丫头,小厮,围拢在一名女子周围,那女子手持一柄牛角尖刀,毫无目的的向众人挥砍。
    她头发蓬乱,只穿着一条极薄的垂丝睡裙,几名护院想要上前阻拦她,又顾及她的穿着,实在无从下手。府医,手持着银针,在外围伺机而动,无奈上了年纪,心有余而力不足,反倒险些被女子砍中。
    一群人面对一个女子束手。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上去像是阴曹地府爬出来索命的鬼。
    这女子正是常襄郡君。
    她大约是老毛病又犯了,嘴里嘟嘟囔囔。赵煜凝神去听,依稀分辨出,她说得好像是:“贱/人,该死……”
    后面便更含糊了,听不清楚。
    周重看向赵煜,没说话。显然,他不知这是怎么了,一时没主意。
    赵煜在怀里摸索一番,捻出块边角圆缓的碎银子,揉着劲力,一击正中常襄郡君肩头的穴道,她身子顿时麻了半边,尖刀掉落在地。
    几名胆大的丫头,见机合围而上,将她抱住,府医紧随其后,极快的在她穴道上下针,顷刻间,人就软倒,昏睡了过去。
    赵煜自府院墙头飘身落入院中,见郡君被一群人围着,大约是无碍。他便想去把大门打开,至少不让堂堂太子殿下,也做深夜翻墙头的勾当。
    可他目光刚转向大门处,立刻又变了想法。
    抬头冲还在墙头上犹疑是该往里跳,还是往外跳的周重大声吩咐道:“快!快把高师傅请进来!”
    说罢,他快步到大门旁——有人软倒在门前,不知死活。
    原来刚才“砰”的一声响,就是这人身子重重撞在门上所致。
    她是郡君平时宠得不行的贴身丫头,阿彩。
    此时,阿彩双目紧闭,腹部一个血口子,还汩汩的往外渗血,衣裙的下摆已经被血浸透,必然是伤到大血管了。
    鼻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赵煜顾不得男女之别,先封住她伤口周遭的穴道,接着,便死命压在她腹部的伤口上,情急又高喊道:“开门不便,翻进来!”
    话音落,就见周重和沈澈,二人一左一右,架着高师傅自墙头飞身而下。
    高师傅吃过见过,却没飞过。
    饶是持重,也在脚踏实地之后,长舒一口气。
    他知道情况紧急,快步赶到赵煜身侧。
    “能救吗?”赵煜问道。
    高师傅麻利的打开随身的工具药箱,道:“属下自会尽力。”
    赵煜没再说什么。这位高师傅做仵作之前,是随军的医师,因为落了腿伤,不便奔走,才应了刑部仵作的差事,平时在内衙还兼任府医,面对这样的外伤,他医治起来驾轻就熟。
    老师傅忙活了半天,就连赵煜,额头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能不能活,要看她自己了,”高师傅擦拭着手上的血污,“若是捱过这两日,能清醒过来,命就算是保住了。”
    也罢。
    赵煜起身回头,见沈澈在一旁端正站得像是一座雕像一样。
    像是发觉赵煜在看他,太子殿下苦笑道:“有位神医,还没回都城……可惜。”
    不知他说的是谁,但既然没在,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多说无益。
    这么一闹,廉王妃也出来了。
    她是王府的主子,当然没有闭门不出的道理。
    时至此时,赵煜不再与她装腔作势:“下官赵煜,并非有意欺瞒,给王妃赔罪。”说罢,一躬到地。
    廉王妃面色平淡,更甚,该说她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赵煜。
    她的平静,全出自于她多年来的好素养。
    赵煜在她眼底看出压抑和澎湃,却分辨不出这该是出于什么原因,按理说,赵煜骗她在先,夜闯王府在后,她该是生气的,可她眼神中半点怒意都没有,反倒满是伤怀。
    “赵大人不必多礼,请起来吧,”说着,她自行摇着轮椅上前,在赵煜手肘上轻轻一托,示意他起身,“王爷……走了十几年,一晃太子殿下都这般玉树临风了……”
    她说到这,闭口不言,强忍住了哽咽,看向沈澈。
    沈澈只当不觉,向周重轻声道:“劳烦周大人,把老六带上来。”
    片刻,老六被架上来,沈澈向他道:“你去认一认,是她吗?”
    老六瘸腿瞎眼,借着火光仔细辨认还躺在院子里地上的阿彩,好一会儿,转还回来,笃定道:“回大人,是她。”
    听了这话,一直面色平静的太子殿下脸上终于染上一层悲意。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赵煜却像已经看透了他的情绪。他在伤怀,更确切的说,是惋惜的伤怀。
    再说那老六,他身上伤患不轻,即便服过止痛药也旧不舒服,但太子殿下言出必践,已经派人接太医去他家里为妻子诊病了。
    因祸得福,换来多年积攒的压力舒松开去,心里痛快,精神头倒比在刑部时好了不知多少。
    于是他认完人,看似静默的站着,却悄悄用只好眼,四下观瞧——王府可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突然,他眼神定住了,直勾勾的打量一人:“你……我……我认得你的发簪!兵刃就是你带人送来给我们的!”
    一时激动,没顾得上场合,说话声音大了,众人都向他看去。
    就见老六手指的那人,是个少年,身上穿得是最普通的侍人衣裳,唯独头上的簪子很特别。
    乌木簪,通体乌亮亮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簪头雕出一只小兔,栩栩如生,此时好像正在望月呢。
    赵煜这才发现,这小厮是当日深巷里,打翻水,被阿彩掌掴的少年阿末。
    少年人的神色依旧怯懦,被这样一个“残破”的人指认,一时慌乱起来,反驳道:“你……你别胡说,什么兵刃?我不认识你!”
    老六笃定极了:“怎么不是你,你这木头兔簪当时掉了,还是我帮你找回来的。”
    阿末这才又凑上前,仔细端详半张脸都裹在白帛里的老六,看了好半天才道:“是你啊……你……你怎么……”话说到这,他才突然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大得很,急切切的转向赵煜,道,“你……大人……你果然是赵煜大人……我给他送的,分明……分明是……”
    他磕磕巴巴,分明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显然是越急越说不清楚。
    赵煜皱眉看他,问道:“什么叫我果然是赵煜,你认识我?”
    阿末答道:“小的老家在胜遇,曾经远远见过您升堂,大人在巷子里救了郡君之后,小的就同阿彩姐姐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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