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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病弱将军后(双重生)》90-100(第7/14页)
,久违的阳光让他感觉有些刺目,但是他并没有遮掩,他从容地往前走着,正值国丧,他那一生戎马的爷爷过世了,他的好五叔在三次三让中登了基,他看着一片雪白的丧幡,国丧期间,白日禁乐,禁嫁娶,所以街上很是安静,安静得连春光融融里的一片花明柳暗都显得有几分寂寥。
他从容地从一片丧幡之中穿了过去,交上了自己的名牒。
“简东山?”国子监的官员询问道。
“是的。”他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九江的那个。”
“嗯,”官员盖了章,“进去吧。”
少年双手接过了文牒,笑得眉眼弯弯,“好嘞。”他恭敬有礼地说,然后走进了国子监的大门,考试当然很顺利,他甚至被评为了最优的一档,他无所谓遮掩自己的见识或者藏拙,因为背负了简老大人复兴一族的希望和多年亲自教导的小公子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寻常人物,刻意不引起人的注意反而是弄巧成拙。
而且五叔一定觉得,自己不会在他还在全力搜查自己的时候就锋芒毕露的。
简东山第一个交上了试卷,成功地给所有的老师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就说,你怎么有几分面熟。”高良臣咕哝着,“原来简家还有人啊。”
“当年高老师也曾去过简家吗?”李开平笑着问道。
“我是教过你父亲和叔叔们的。”高良臣笑了笑,“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啊,前朝所有高门大户的子弟大都来国子监读书,我还记得你父亲。”
“那我得叫您一声师公了。”李开平殷勤地给他倒上了茶,“我父亲,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笑着问道。
“他啊,”高良臣想起那些旧事,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活泼的很,就是那种无风要起三层浪的性子,见树都要踢三脚。”
“吵吵闹闹的,就跟五百只麻雀似的。”高良臣笑道,“我那时候经常让他在外面站着。”
“你猜怎么的。”高良臣卖了个关子。
“怎么的?”李开平问道。
“他说因为他在外面站着,所以可以帮同学们买饭抢热水,还赚了一笔。”高良臣笑着说,“真是,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你说他那么一个千伶百俐的人,怎么能被贼人杀了呢。”高良臣蓦地叹了口气,“我听说他们家遭了山贼,我还以为他总会有办法的,毕竟那小子一秒钟八百个鬼点子。”
“我当年还在想,若是他出仕了,得做出什么事业来,没想到人真是太脆弱,太容易死了。”高良臣说道。
李开平闻言也垂下了眼睛。
“可能是把鬼点子都花在我身上了吧。”他轻声说,那伙贼人肯定是不打算留活口的,然而简东山,一个无知无觉只会大哭的婴儿却活了下来,很难说不是这位简公子的使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手段。
高良臣垂下了眼睛,“算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他说,“只是看到了故人之子,有几分怀念罢了。”
“第一眼看你,我就眼熟的很。”他说,“果然当年那小子给我留的印象太深了。”
“那我争取给您留的更深一点。”李开平露出了一个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笑容。
“你可算了吧。”高良臣笑道,“我今年都快七十岁了,文通太子活着的时候说让我教他的世子,我都没去。”
“他家孩子说不定和他一样听话。”高良臣的脸色暗淡了下来,“我都觉得老胳膊老腿管不动了,你若是像当年的简小公子一样,不得闪了我的老腰,要了我的老命。”
“怎么就要您的命了。”李开平咕哝道,“我逃,你老人家就一定要追吗?”
“行,”高良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绝对是他儿子。”
“我看都快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高良臣说道,他端起了茶杯来喝,然后微微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高大人。”李开平笑道,“我肯好好做人的。”
“没什么,”高良臣垂着眼睛,“只是觉得旧事重提总有一种刻舟求剑的感觉,当年他每次惹了事,就给我泡茶。”
“你泡的味道,”他轻声说,“和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人老了,就是喜欢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高良臣反应了过来,“不和你提这些伤心事了,你肯定比我难受,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
第96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逝者不死
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的皇帝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好像有半边身子, 完全没有知觉了,麻麻的, 而能动的那只手,也不止地颤抖着,他想抓住什么东??x?西,发现手指也没法灵活的屈伸了。
这是中风的兆头,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而更可怕的兆头是没有人环绕着他,没有宫人,也没有太医,只有简东山一个人不远不近地坐在帷幔之中,他能看出来了,他坐在那里的样子, 垂着眼睛不笑的样子, 真像自己那阴魂不散的大哥。
皇上重重地出了口气。
他试着说话, 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古怪而断续。
“你, ”他拼命说道,“这就是你的计划吗?”
简东山坐近了几分,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似笑非笑,近乎于戏谑地看着他, 他伸出了一只手默默地抬着帷幔,似乎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神情悠闲而怡然自得, “当然不是了。”
他笑着说, “至少不是全部计划。”
“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你特别特别介意我可能没死这件事。”简东山轻快地说,“但是我总得预计你这个人心狠手黑, 听到这个消息,万一挺住了怎么办呢?”
“你说是不是?”他笑着说。
“你?”皇上艰难地蹦出了一个音节。
“皇上病到这种程度,祭天大典估计不能自己去了。”简东山语气一转,变成了那副好听的官腔,似乎一瞬间变回了那个八面玲珑的礼部尚书,“所以皇上打算怎么办呢?”
皇帝愣了一下,“你打算对我儿子出手?”他艰难地说道。
简东山眨了眨眼睛。
“没有啊,”简东山淡淡地说,“如果按照揣摩的意思的话,太子和皇次子已失圣心,淑妃的儿子还在吃奶,总不能让他去吧。”
“所以内阁准备拟旨,让皇三子去,怎么样?”他脸上挂着一副平静而从容的笑容。
皇帝看不懂这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
“之后的监国啊,将来的大位啊,”简东山徐徐地说,“我看都由皇三子来继承不错啊。”
皇帝越发的不懂了,然而一个电光火石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你是说,”皇帝张开嘴,费力地说,“皇三子,不是朕的孩子?”
简东山笑了笑。
“您不是知道的吗,白氏收留了宁王妃,而宫中出现了一个死婴。”简东山平静地说,“这些您不是都查的清清楚楚了么?”
“赵宫人被您苛待了那么久,生下的孩子活不成,没什么好意外的吧。”简东山静静地说。
皇帝感到了一阵发冷。
“她怎么不来找朕,若是她告发你们的阴谋,朕一定……”皇帝一时气结,竟咳了一口血出来。
简东山笑了笑。
“她就算是你儿子的母亲,也是个筹码,这么多年,她也没想过向你屈膝献媚过啊。”简东山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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