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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诗吟刀啸》30-40(第14/15页)
来告诉我。”
吴昌摸了摸手里的珍珠,喜笑颜开地道:“除此之外呢?”
尹若游摇摇头:“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事。”
她本来只是想知道颜如舜与凌岁寒那一战的结果。
倘若无人伤亡,她与她们三人从此便真的桥归桥路归桥,再无瓜葛。
吴昌答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岂料当他走出了醉花楼,又走出庆乐坊,却未立即前往孙荣的府邸,而是绕了个路,穿过两街三坊,前方朱楼碧瓦,乃是一座极宏伟堂皇的大庄园,门口站着数名佩刀护卫,而四周遍植杨柳,却再无任何别的人家。他走到一旁角门边,给守门的护卫说了几句话,那护卫让他等待片刻,独自进门通报,不过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带他进入府中,在东院一间书房停步。
“尚公。”吴昌伫立书房大门前,俯身向着屋内之人行了一礼。
尚知仁坐在一张黄花梨木长案前,正看着一份邸报,过了许久,才漫不经心地道了一个字:“说。”
吴昌立刻把尹若游吩咐他做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
尚知仁的神情这才有了些变化,放下邸报,皱眉道:“她还说什么?”
“没什么了,她就让我瞧瞧那三位女子的状况,然后回去告诉她。尚公,我应该去吗?”
“去,当然去。”尚知仁沉声道,“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查清楚她所说那三人的底细,也查清楚尹若游和她们是什么关系。”
吴昌颔首道:“是。”
第40章 道破辛秘赎前罪,指点求医暗查访(五)
晌午,孙府的仆役们抬着一顶软轿,跟随医工吴昌前往无日坊。孙荣坐在轿中,全身裹着狐裘斗篷,还在不停发抖,时不时掀开轿帘询问还有多远的路程,忽然在临近目的地之时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立刻唤了一声:
“常平!”
男装的年轻女郎停步回首,看清楚是轿中之人的模样,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脸上却还是扬起笑容,走了过去:“真是巧啊,竟然在这儿碰上郎君。郎君的身体还是不大舒服吗?今日阳光正好,你还穿得这么厚,是感染风寒了?那该在家好好休息,还出门奔波做什么呢?”
“别装模作样!”孙荣怒极,“我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清楚!我问你,那两个妖女和你一样都住在无日坊,我派人跟你打听她们去向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不知道!”
“妖女?”常萍故作不解地想了想,“我不明白郎君的意思,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世上有什么鬼神,当然也从没见过什么妖女。我看郎君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是准备去求医吧?如果你想见的人真的是妖女,你说她会给你治病吗?”
孙荣原本满脸怒色,听见她最后一句话,陡然一惊,只怕她到谢缘觉跟前说上几句坏话,谢缘觉更不可能给自己解毒,只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刚才是糊涂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可千万别把那些话告诉给谢大夫。常小兄弟,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可怜可怜我,带我去见谢大夫一面行不行?”
无日坊往哪里走,随便找个人问路都行,常萍愿不愿意带路其实无关紧要。孙荣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是希望她在谢缘觉面前给自己求个情,因此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给身旁仆役使了个眼色,当即便有仆役给常萍递去一串铜钱。
常萍生在市井之中,知道钱财的重要,绝不会跟它过不去,接过那串钱在手里颠了颠,道:“本来她们是住在那儿的,不过只住了一晚而已,昨日一早就和我告辞,如今她们在什么地方,我的确不晓得。”
孙荣皱眉道:“可我听说她们还在那儿没离开?”
常萍道:“我这一回说的是真话。你若不信,我带你去那宅子瞧个清楚。”
孙府仆役继续抬着轿子,又过小半炷香的时间,到达无日坊内占地最多却也最为破旧的那一座大宅院的门口,常萍抬手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人现,站在门槛内的女郎身材高挑,一身雪白的翻领袍,腰系长刀,右边袖管空荡荡的随风微微飘起。
常萍惊呼出声:“凌娘子?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是昨天就告别离开了吗?”
“发生一点事,我打算暂时再在这里住几天。”凌岁寒侧首瞧了一眼轿里的男子,下一句话的声音便多了几分明显的寒意,“你是带着他来找谢缘觉的?”
常萍点点头,满腹疑窦地问道:“谢娘子也还在这儿继续住吗?你们又遇到了什么事?”
事情详细经过,凌岁寒当然不能与常萍明说,正沉吟间,颜如舜与谢缘觉也在这时缓步行至大门口。孙荣见状也顾不得身体的痛苦折磨,一步跨出轿子,几乎是扑到了谢缘觉的面前,在她面前跪下,连声求饶。
谢缘觉目光移到他身上,神色依然淡漠得不露丝毫感情,平静道:“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我向谢大夫保证,从今以后必定痛改前非,只做好事善事,绝不作恶。我……我昨晚已经做了一件善事。”孙荣每说一个字,身体便要抖一下,牙齿甚至在打颤,艰难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双手递给谢缘觉,“谢大夫你看,这个是我刚给善照寺捐的功德钱,善照寺给我的凭证,这算不算好事?你是大慈大悲观音菩萨转世,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谁知“善照寺”三个字他一说出口,谢缘觉心中一震,刹那间她的神色有了些控制不住也掩饰不住的变化,愣了一会儿神,才缓缓伸手接过那张功德凭证,低首沉吟不语。
凌岁寒在旁向孙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的?”
孙荣道:“是吴大夫告诉我的。”
凌岁寒道:“吴大夫?”
“鄙人姓吴名昌,也是长安城内的一名医工。”吴昌当即上前两步,向众人行了个叉手礼,解释道,“昨日孙郎君身患奇毒,派人请我上门为他医治。可惜鄙人医术不精,莫说解毒,就连他究竟中了什么毒也没能瞧出,所以……所以鄙人心下好奇,打听到了常郎君的住处,心想来碰个运气,或许谢大夫也住在这里,想要见您一面,向您请教请教。”
这话倒也说得合情在理。但凌岁寒不动声色,目光注视吴昌许久。
吴昌被盯得尴尬,干笑两声,望向谢缘觉道:“这位就是谢大夫了吧?”
谢缘觉终于回过神来,低声道:“你去过善照寺,那……罢了,你等着吧,我今日还要给别人治伤,什么时候她的伤治好,我再解你的毒。”
孙荣焦急道:“那这人的伤究竟什么时候能治好?”
谢缘觉道:“你若等不及了,可以再找别的大夫。”
从前日傍晚到今日清晨,孙荣派人把长安城几乎所有有名的医工都请到了自家府邸,若这些大夫有能力解毒,他怎愿意忍气吞声,对谢缘觉磕头谢罪?他明白了谢缘觉的本事,实在不敢再得罪她,无奈之下,只能重回轿中,身体缩成一团等待。
谢缘觉想了一想,忽然又开口说了几个词。
在场众人听得莫名其妙,唯有吴昌明白那是几味药材的名字,狐疑道:“这是……”
谢缘觉道:“阁下不是要向我请教吗?这是我给他所下之□□。”
凌岁寒恍然大悟,欲言又止,不待吴昌言语,她先拉了拉谢缘觉的袖子,低声道:“昨儿你把那么多秘密告诉给我和重明也就罢了,怎么对一个陌生人也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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