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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50-60(第11/15页)
安打量着裴源的眉眼,的确有些愠怒,但似乎与齐常侍并无太大关系,他满心不解:“齐常侍与人私通,陛下竟不生气?”
裴源无语道:“朕为何要生气?常侍年俸才几两银子?只要他安分守己,朕养他一辈子又费不了多少银钱。”
郭嘉安初听之下,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可细一琢磨,这逻辑又实在说不通。他嘴唇微微动了动,良久才喃喃道:“可他并未安分守己。”
“朕不在意他,所以只要他不来叨扰朕,那便是安分守己!”裴源正色道:“东西六宫十二殿,一个萝卜一个坑,大家相互了解,相安无事,不是挺好的?如今齐常侍被打入冷宫,又赶在万寿节前,届时若又有亲王以添补后缺进献美男,送些牛鬼神蛇进来,朕连拒绝之辞都找不到。”
郭嘉安愣怔稍许,许是阳光太过刺眼,桃花眼中竟渐渐蕴生出一层薄薄水汽。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臣……在陛下眼里,竟只是萝卜?”
裴源自觉失言,再开口时,竟有些失了底气,声音也低了几分:“你不要扣字眼,朕只是打个比喻。”
郭嘉安嘴角微颤,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终究化作一声沉叹,于是躬身行了一礼:“臣身子不适,不宜侍奉陛下,先行告退。”
言罢,未待凤帝回应,他已决然起身,迈步而去。红袍衣袂翻飞,似烈火灼灼,炽热张扬,仿若燎原之势前的一片猩红,刺目惊心。
裴源无奈扶额,满心郁闷。正烦闷时,恰见诸君从栖梧宫跪安告退,裴源便对远远观望的庄与之招了招手。
庄与之不明其意,却也实在好奇宸贵君究竟惹了凤帝何等不悦,便快步走向裴源。
行至裴源身前,庄与之微微一笑,屈身行礼:“陛下。”
裴源并未唤其起身,反而缓缓蹲到他面前,笑问:“笑得这般开心,昨夜睡得可好?”
庄与之抬眼,一脸无辜:“多谢陛下关切,臣昨夜睡得甚好。”
裴源点了点头:“难为你辛苦,大半夜的,先是把一众宫人从梦中唤醒,接着又将消息送到揽月阁,得知齐常侍之事彻底败露,便心满意足地睡下了,是吗?”
庄与之眨了眨眼:“陛、陛下?”
裴源怒意难平,双手毫不客气地掐住他腮边的两团肉:“庄与之,石室的事朕还未与你算账,你竟还敢来戳朕的霉头!朕警告你,往后再遇到这档子事,你要么就自己偷着乐,要么就直接叫上朕!若还敢像昨晚那样闹得阖宫皆知,朕定不轻饶!”
只听脸颊传来‘咯噔’两声脆响,庄与之痛得眉眼紧蹙,待再睁眼时,凤帝已拂袖而去。
庄与之一时悲从中来,双手揉着双腮,眼底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委屈难抑,忍不住哽咽控诉:“这是什么道理?不奖赏我也便罢了,竟还责骂我?我爹都未掐过我~”
原本晴好的天气,不错的心情,被齐常侍这一档子事搅得阖宫上下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秋康时才回到玉缡宫,便动了胎气。腹中怀的毕竟是凤帝的头一胎,太医署不敢有丝毫马虎,几乎是倾巢出动,最后竟连凤帝都被惊动了。
裴源匆匆赶到玉缡宫时,秋康时依旧脸色蜡黄,四肢冰凉如浸冷水。凤帝执起他的手时,秋康时神色恐惧,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裴源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轻声安抚:“是朕的不是,明知你身怀有孕,见不得打打杀杀,还让你听了这档子污秽事,受了惊吓。”
秋康时微微抬眼,瞥了凤帝一眼,又匆匆垂下双眸。若搁在平日他定然能言善辩,应对自如,可今日只觉脑袋发懵,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知是心怀愧疚,或是心怀恐惧,秋康时几乎顷刻间便泪睫于盈,试探问道:“若有一日,臣……犯了错,陛下可会宽恕臣。”
裴源嘴角微漾,松开他的手,轻轻落在他凸起的小腹上,语气无比轻柔:“当然了,秋卿君育女辛苦,朕都记在心里。朕答允你,若这孩子出生后,冰清玉洁,身无半点瑕疵,朕此生,绝不负君。”
本是温柔细语,可落在秋康时耳中却成了夺命的镰刀,秋康时的脸瞬间失了血色,由蜡黄变的惨白一片,双眼一翻竟直接晕死过去。
玉缡宫瞬间乱做一团。
凤帝并不会看病,所以悄然退出了玉缡宫。边走边解下了腕上缠的帕子,仔细擦拭着掌心的细汗,直至手心干燥。凤帝细心地将帕子折好,对角绣的菡萏花,竟成了并蒂双莲的模样。随着女子的缠绕,花朵隐在腕内,又成了一张寻常素帕。
“去丰德库。”
第58章 第58章晋江文学城
凤帝的私库,由内库、琼林与丰德三部分组成,装的虽都是贵重物品,但内里大有乾坤。
内库主要存放金银珠宝;琼林库之物多用于赏赐;而丰德库则是历代凤帝私有之物的储存之地。
皇太祖以铁血开疆,丰德库中便藏有诸多珍稀兵器;先帝雅好甚广,无论是精美的金银器皿,还是奇巧的玩赏之物,但凡华贵,皆可入丰德库陈列。
丰德库意义非凡,因是帝王心头所爱,所以里面的每一件宝物都价值连城。每次开启取物赏人,那都是天大的恩赐。
裴源一路前行,终在一列兵器面前驻足。凤眸一一掠过那些历经战火、锋芒犹在的利刃,似在斟酌取哪件赏人。
乌宛白小心翼翼揣度凤帝的心思,于是取下一张弓道:“陛下,此弓名为破晓,为铸匠大师耗费五年心血锻造而成,据说,弓身是由精铁与千年老藤以绝技熔炼成弓,此弓箭无虚发,穿透力惊人,弦响如破晓鸣吟,因而得名破晓弓。”
裴源眉头微挑,似来了兴致,接过长弓在手里掂量,倒是很有分量。弓身通体乌黑,弓身刻有云纹,华贵大气,寓意也好。
这便是取悦了帝心,乌宛白见势微微一笑,又道:“此弓曾随太祖浴血厮杀,有帝王正气震慑,旁若邪祟必不敢靠近,安抚受惊的秋卿君最好不过。”
裴源一愣:“秋康时?”
乌宛白点头应是:“秋卿君身怀有孕,有了此弓在手,便等于有了太祖的庇佑,必能诞下康健之女。”
裴源蓦地轻笑出声:“你倒是比朕还紧张秋康时肚子里的孩子。”
乌宛白急忙颔首:“秋卿君怀的毕竟是陛下的第一女,陛下日理万机,奴婢自要替陛下照看一二。”
裴源笑而不语,只将弓递回乌宛白手里:“东六宫风水的确不好,是需要镇压,此弓送去揽月阁给宸贵君把玩。”
乌宛白愕然。
不送秋卿君安胎,却送宸贵君……把玩?
但凤帝自有主见,作为奴婢,乌宛白不好多言,端着弓继续跟在凤帝身后侍奉。
裴源缓缓迈步,继续打量起架阁之上的陈列之物,取下一对凹凸水晶镜片,两镜片本是独自的,入库时间都隔了几载,先帝原不知其中玄妙,还是第二枚镜片入库后,无意间将两镜片相互叠放,惊奇察觉竟有望远之效。
裴源取了双镜揣入怀中;又行几步,取下一盏琉璃灯细细打量,那灯工艺精湛,灯身以颜色绘出五彩斑斓的星河,若在其中置放蜡烛,想必在殿中也能看见漫天星河。
裴源索性提走。
又在丰德库中徘徊良久,最终驻足,面露茫然之色。
乌宛白见状,上前轻声问道:“陛下所觅何物?奴婢可帮您找找。”
裴源喃喃道:“朕既不知他心头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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