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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30-40(第8/13页)
官府私藏的粮仓,愤慨异常,双方直接打作一团,司马参军还被流民擒获,如今流民嚷着要带她上京告御状呢!”
许是气怒,亦或是愤然,裴若只觉一股热血自心肺直冲头顶,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良久,才渐渐回过神来,心中既不甘、愤怒,又十分不解:“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王卿,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候。”戴玥急道:“朱秋华必是活不成了,与其等她被押解入京攀扯王卿,倒不如王卿当机立断给她个痛快。无论如何,先将南阳府从这漩涡中摘出来才是正道!只要南阳府稳住,一切尚有转圜余地。”
裴若沉默数息,努力压制心头翻涌的怒火,一番沉吟,沉声道:“苗翎谷的疫虫一旦染上,传播迅猛,除了豢养者几无可解!怎会连爆发也无?此事听起来实在蹊跷,若是天意,一个南陵刺史死不足惜;若是人为……此时刺史府定有人蹲守,我们急于灭口,反落得‘自投罗网’的下场!”
戴玥蹙眉,一脸愤然道:“何人如此歹毒?”
裴若眼眸微眯:“无外乎两个人,要么是京城那个,要么就是西边的那个!若是京城那个还好办,心软无权,心中总还念着姐妹之情;就怕是西边那个……想做得利的渔翁。”
戴玥与主子同仇敌忾,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卑职早就觉得西川王不安分!”她言此看向裴若:“那这朱秋华还杀不杀?”
裴若捏的手骨咯咯作响,数息静默,有了决断:“不必急于一时。南郡距京千里,道路泥泞,消息传回京城,再派人过来,怎么也要好几日。当务之急,还是要搞清楚怎么回事。你马上派人混入流民……”
话音未落,庭院外忽传来男子清冽之音:“流民便不必扮了,破你计划之人,正是本宫。”
主仆二人闻声齐齐望向院门,只见一男子身着月白锦袍,迈着闲庭信步般缓缓而来,姿态从容,仿佛在逛自家后院。即便面对裴若阴鸷的注视,他嘴角仍微微上扬,轻描淡写的说道:“前几日梦见了姬奇,他说想你了。本宫最喜成人之美,于是不远千里……”
陆长行敛起笑容,眸色瞬间变得阴冷:“替他见见你这个未亡人!”
第37章 第37章晋江文学城
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凉爽,吹的东窗外一排青竹摇曳,竹叶摩挲,沙沙作响。
杯中头茬的嫩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茶汤清澈,淡淡清香。啜饮一口,唇齿留香。
裴若面色不悦,却仍要顾及王卿的体面,放下杯盏后看向男子。
多年不见,昔日那张扬不羁的少年,如今早已变得沉稳内敛。素喜半束的发式,而今却梳得格外规整,以白玉簪高冠,更显端方雅正,眉眼中亦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与成熟。
“父仪天下的君后,不好好待在栖梧宫,竟不远千里跑来南陵赈灾?你就不怕身份暴露,被流民扯成碎片?”
裴若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嘲,言此,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毕竟从前的陆长行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而今,陆长行侧倚凭几,姿态闲适的拨弄着腕上的银镯,倒显得比她这个南阳府的主人还要自在几分。闻言,面色竟无半点波澜,反
而讥讽道:“王卿好脾性,我坏了你这么大的事,你竟还有心情关心我的处境。”
裴若冷哼一声,心中虽满是愤怒与不甘,但事已至此,倒不如仔细权衡当下局势。她微微沉吟,语气稍缓:“你初入京城那两年,性子张扬狂野,结下不少梁子,好几次还是我替你解围。你我虽算不上朋友,倒也称不上敌人。时移世易,而今你我立场不同,你坏我好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怪只怪我运道不及。”
陆长行微微一笑,柳叶般的眸底却是一片冰凉:“陛下把你从南戍郡调回,免你戍守边地之苦,赐你封地,予你尊称,享亲王之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竟联合那些蛀虫搞出这么一档子事!就不怕传出去给皇室蒙羞”
裴若目光直视男子,语气比目光更冷漠:“我是先帝的第二女,才智远胜于前太女,功绩亦是卓越,曾是众皇妹的表率。不过是一招行差踏错,就被母皇贬黜南戍。多年苦心经营,一朝倾覆,自此,京城的风波再无我的身影。你若是我,又如何甘心?”
陆长行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裴思暴戾愚钝,又因君后所生,性子不可一世,是个人都比她强,你才智胜过她有何可吹嘘的?”
裴若:“……”
“除裴思外,你便是众皇女之长,做众皇女表率不是应当?”陆长行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贪墨朝廷税银你也不是头一次了,当年你与先盐铁使交往过密,为的不就是大肆敛财私下练兵?如此谋逆之举,你竟还敢说你只是一招行差踏错?掩过饰非,不知所谓!”
裴若眸色一沉,冷冷道:“多年不见,本王差点忘了星河世子这张嘴,跟开过刃似的!”
陆长行冷哼道:“谬赞!”
茶已温热,裴若举杯一饮而尽,重重放下茶盏,语气格外阴沉:“你今日来此,总不会就是为了嘲讽我几句吧?”
陆长行长吸一口气,缓下情绪,才从袖口抽出一本书扔到裴若面前。那书的封皮早已破败不堪,泛黄的油皮纸显得格外陈旧。
裴若有些嫌弃地取了出帕子垫着,小心翼翼地铺平书卷。封面上的“典制考”三字映入眼帘,她愈发不耐烦:“什么鬼东西?”
陆长行直截了当:“惊蛰前夕,贡院失火。火焰颜色奇异,与二十一年前文渊阁大火的颜色一致。当年这本书被一个吏员压在身下,因而未毁。我想知道,文渊阁那场火,你知道多少?为何那吏员宁死也要保下这份书卷!”
裴若沉吟片刻,似明白了什么,用他刚刚的语气呛他:“北境王死了好几年了,当年的军械案也证据确凿。你如今位居东宫,已是天下地位最尊崇的男子,还有什么不满足?人死如灯灭,就算找到证据翻案,你家人又不能复生,何必呢!”
陆长行拳头紧攥,声音微微发颤:“我娘是无辜的!”
裴若微微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时过境迁,谁还在乎。”
裴若见男子胸口起伏,知他情绪波动,便不再激他,只沉声道:“文渊阁沦为废墟时,我刚满五岁。虽已知事,但毕竟年幼,记忆难免模糊。我且说给你听,旁的你自行斟酌分辨。”
她眉宇微蹙,眼眸涣散,似在思及过往:“此事要追溯到三朝前。传闻皇祖母年轻时深爱常家郎,奈何那时的常家不过小门小户。为了让最爱的男子与自己比肩,皇祖母大力扶持常家,甚至为储君的母皇择的夫婿都是常氏嫡出。皇祖母驾崩后,常家势大,竟隐约有凌驾于皇权之势。所以初登大宝的那几年,母皇极为憋屈。为了分散常家势力,母皇提议弱化世家袭爵制,改革科举制。结果,就有了文渊阁那场不了了之的大火。”
室中静默良久,微风吹入窗棂,轻抚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却也吹散了凝重的气氛。
男子目光深邃,久久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
陆长行心中所求已然明了,多留无益,当即起身:“来的突然,未曾有什么准备,索性替你的相好送来一句问候:瞿辰很想你,并祝你岁岁常安。”
言罢,他转身便欲离去,却闻身后裴若疑惑出声:“谁是瞿辰?”
陆长行身形微僵,脚步停在原地良久,才缓缓转过身来,一脸嫌恶地看着她:“多年不见,你果然还是那个四处留情又不认账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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