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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朕的爱妃总想拔剑》30-40(第12/19页)
“这还能有什么误会?”
那淑太妃却立时又道,“昨儿贵妃才册封,眼下怕是还未传遍上京,若非贵妃家人,怎么会找到宫中来?就怕是有什么急事要找贵妃,不如赶紧请进来,当面问问?”
什么,请到这寿安宫里来?
明熙不是不知道这长舌妇打得什么主意,立时推拒道,“后宫禁地,又是太后娘娘的寝宫,岂是寻常人能踏足之处?还是先容我去问问吧。”
说着便要起身告退。
哪晓得那淑太妃又道,“既是自己的亲姑母,太后娘娘还没说什么,贵妃怎的如此害怕见面?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话一出,却见太后也皱起眉来,想了想,对身旁的碧书道,“叫人先去问问讯息,看能否对上?别是真有什么急事才好。”
碧书应是,便立时前去。
不多时,又返回对众人道,“那妇人报了贵妃娘娘的籍贯小字族中亲眷等讯息,都对上了。”
闻言,那淑太妃立时又道,“看来还真是贵妃的亲人,既如此,还不快快领进来相见?可别耽误要事的好。”
而听她这样说,太后也颔首道,“先领进来吧。”
语罢又瞧了明熙一眼,目中也不乏犹疑。
眼见碧书应是,又出去领人,明熙知道躲不过去,立时在心间快速思索对策——
如她方才所言,那许家的姑姑多年来一直在定州谋生,想当初她借用这假身份进宫之前,只与许家父母见过面,根本不知那许家姑母长什么模样。
而借用身份的事,那许家姑姑也根本不知情,等会一旦见面说漏嘴,后果必是不堪设想。
最要紧的是,关于许念贞这个身份的讯息,早已录在宗正的后妃文牒上,有心之人若想获取,并不算难。所以等会儿来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许家姑母,都不一定。
淑太妃使出今日这一出,既然有心害她,等会必定不会放过任一个质疑她身份的机会……
既如此,她只得赌一把了。
如此想好,她先向太后谢恩道,“太后关怀臣妾娘家亲人,令臣妾感激不尽,只是臣妾姑母乃平民百姓,又久居乡间,等会儿只怕有失礼之处,还请太后娘娘多多包含。”
太后颔了颔首。
却见淑太妃又忙道,“贵妃太小心了,既然已经入了后宫,娘家又封了县侯,往后少不得要走动见面,太后娘娘一向宽厚慈悲,岂会轻易怪罪?礼数之类的,往后一家人住在上京,自然就会好的。”
话音落下,明熙假意点头向其道谢,又在心间思量。
——这母子俩倘若已经查实她的身份,手握牢固证据,定然会用更加直接的法子来揭发她。
所以,今日大抵还是在试探。
既然是试探,想必对方不敢请假的人来冒充,所以等会儿来的,想必就是真的许家姑母。
如果是真的,就好办了。
没费多少功夫,就见碧书将一个中年妇人领进了殿中,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身青灰色布衣,眉眼间倒的确与许家父亲有些相像。
只是浑身上下皆是一股市侩气,进到殿中,看似老实,一双眼睛却在悄悄四处乱瞟,也不知行礼。
还是碧书提醒其道,“太后,太妃及贵妃皆在此,还不快快行礼。”
那妇人才跪下磕了头,道,“民妇许氏参见太后娘娘,太妃娘娘,贵妃娘娘。”
太后开口道,“平身吧。听说你到宫门外急着找贵妃,不知所为何事?”
却见那妇人道,“民妇听说侄女当了贵妃,心间甚是高兴,又甚是思念,自贵妃进宫以来,民妇一直挂念贵妃,特意来看看贵妃如何。”
什么?
竟然只是思念侄女,便跑到宫门外要来求见?
这许家竟然如此没有规矩。
太后目中立时流出些许嫌恶之意,淑太妃却忙道,“真是难为这当姑母的,一直挂念贵妃,现如今贵妃就在殿中,还不快看看她好不好?”
话音落下,那妇人便将头抬了起来。
然而环顾殿中后,却露出一脸茫然,似乎根本没看见自己的侄女。
见此情景,那淑太妃立时又道,“怎么,可是贵妃的样貌变化太大,叫你这个当姑母的都认不出了?”
这话一出,殿中众人不免又狐疑起来。
然未等那妇人说话,却见明熙开口道,“姑母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回过洛州了,当初你走的时候,我才十一二岁,且还生着病,瘦弱的不成人形,你如今不认识我,也是难免。”
就见众人皆是一脸意外,那妇人却嗫喏起来,“这……贵妃说的不差,可民妇……也有难处……”
哪知话未说完,却见明熙又道,“我当然知道姑姑有难处,自打当初我爹娘成亲,您因为厌弃我娘的身世,早就发了狠话与我们断绝了来往,这些年来,我爹娘原本也未曾去叨扰过您,只是那年我大病一场,家里面穷的实在买不起药,我爹才求到您门下,结果您都不给我爹开门。”
“还说什么,‘如我这般贱人生的赔钱货,不如趁早死了,好还你们许家清白……’”
明熙冷笑着看着对方,道,“现如今,我也不知您从何处听说了我的消息,怎么忽然就想起了还有我这个侄女,还从定州连夜赶来急着要见我?”
话音落下,那妇人已是面色灰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道,“这,这……当年之事是有误会……那些话,不过一时气话罢了……”
明熙却并不理会,只是向太后垂首行礼,道,“请太后恕臣妾失态,臣妾方才不愿叫姑母来此,并非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而是家丑不愿外扬罢了。”
“您大抵也已知晓,臣妾的母亲乃是二嫁之身,当年初嫁后才生下臣妾的哥哥不过半年,夫君便不幸染病身亡,我爹见她一人带着幼子十分艰难,心声怜悯,便与其结为连理。哪晓得我这位姑姑却以我娘克夫为由,断绝了与我爹姐弟之间的联系。”
“后来的十余年间,尽管家乡遭遇水灾旱灾,以致家境艰难,我爹也从未前去打扰,只是有一年臣妾不幸染病,眼看就要买不起药,我爹万般无奈,去敲了这位姑母的家门,只希望念
在姐弟血脉亲情,姑母能够救我一命,哪晓得对方根本不见,且后来又举家搬到了定州,这些年间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联系,所以方才听说她前来找我,我自是十分诧异。”
这话一出,一个嫌贫爱富不念亲情又趋炎附势的故事已经十分鲜明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太后一脸恍然的颔了颔首,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彼此已经见过,也就不必再挂念了。”
说着,本想叫人将这妇人带出去,哪晓得那妇人却又急着道,“当年民妇也有难处,并非民妇不想与贵妃一家联系,实在是家中婆母与男人都不许,民妇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哪有做主的本事……眼看过去这么多年了,就请贵妃念在祖父祖母的面子上,宽恕了民妇吧。”
这话一出,明熙又皱起眉道,“你不提祖父祖母也罢,既然提了,我也不怕再将家丑外扬。祖父母当年走时,也曾给我爹留下过五间租屋,几亩薄田,但你却趁我爹在南诏国学艺之际,偷偷将田产全都变卖,以至于我爹回乡之后竟只能露宿街头。那变卖田产的银钱,你可是一分都没给我爹,全都拿去给你的婆家盖了新房。”
“我乃晚辈,你是长辈,我们之间并无恩怨可谈,可从前的事过不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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