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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24-30(第10/12页)
积满忧郁,又复杂地看着长青:“林家最近很不太平,再莫让人知道你有这块玉了。还有幽蛇纹,除了那位搞神佛的家伙外,也不要让任何其他人看到……”
语罢,他将那收纳布赠送给了长青。
这也是他在林家地牢,只给林叔良看了“旋齿鬼藤”的缘故,其实当时在他的手心,就藏着另一张纸,画着“幽蛇纹”。
言犹在耳,但旧人不在。
好像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在屈黎发来一条消息时达到了鼎沸。
那是一张杨家现场的火势航拍图。
画质很模糊,但内容却很清晰,火焰以杨宗师的屋子为起点,化作游蛇,舔舐过沿途无数的火点,以不可挡之势,蜿蜒出数条交织蜿蜒的火焰纹路。
俯瞰,赫然是——
幽蛇纹。
一幅用火与生命共同绘就的“幽蛇纹”。
那位隐藏在背后的东西,毫不遮掩他的恶趣味,张狂地发出了挑衅宣言。
长青陡然从后背升起一股寒凉,一种被窥视感犹如附骨之疽,死死攥住了他的呼吸。随即一股巨大的愤怒和茫然感席卷而来,他突然明白一件事,这场火是冲着他来的。
是他间接害了杨家。
长青如坠冰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直到手机再次震动,他的心脏仿佛才再度跳动。
【無:我这边搞定了,过来找你】
是屈黎的消息。
长青回复,敲下最后一个字时才发觉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Q:好】
出来时,天还是聚着化不开的乌云。
长青突然很累,他想找个地方蹲一下。地方没找到,就擦肩而过几个调查员装扮的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清晰地传入了长青的耳中。
“行了,收工吧。回去把结案报告填了。理由嘛,就写‘杨家私自存有危险品,保管不善导致爆炸’”
旁边人嗯嗯地应和着:“那怀疑对象填谁啊?”
“填……就填那院子的人,叫什么来着……”
“杨礼升。”
“对,就是杨礼升。”那人认可地点了点头,却在看到旁边人迷茫的眼神后猛地发觉声音不对。
这声音来自旁边,属于一位陌生而俊朗的青年。
他眼中红血丝狰狞得吓人,像是很久没合过眼,语气毫不遮掩的冲:“你们怎么会确定嫌疑人是杨礼升?”
长青很好奇,这群上头安排的火灾分析专家,是怎么得出的这结论?
结果那带头人上下打量他一眼,满眼蔑视地说道:“你是什么职位?调查细节等公开报告吧。”说完就要走,然后被长青一把拉住。那人哎哟叫唤两声,见怎么扯都扯不开那只手,只得叹了口气说:
“起火院子有明显**残留,而杨礼升曾经以工作为由购置过大量炸药,现场也有存在的焊接工具碎片,一切都很明朗,你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起火点绝对不止有那院子一处,你们再调查调查,不要草率结案吧。”长青以为是他们调查马虎,颇为急切地把他方才总结出的疑点说了出来。
只是中间那人听完,呵呵笑着摆了摆手,虽然嘴上说着:“有道理,有道理。”但是看他的眼神分毫未变,还是藐视,似乎把他的话当作不成熟的儿戏。
长青止住声,知道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第30章
“我不能理解。”长青蹲在地上,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愤愤道:“也不能接受。”
说完赫然抬头望向屈黎:“怎么能就这样结案?如此草率?他们被请来的意义是什么?派来视察一下民情吗?真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
最后两个字骂出口,屈黎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
长青突然意识到那群人是文物局请的,他这番话显然也把屈黎架在了“尸位素餐”的火炉上烤。一下咬住舌尖撇开头。“抱歉,不是骂你。”
“没事。”屈黎摇摇头,踏了踏地。长青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落在屈黎的靴子上,黑色都快变成灰色的了,一看就是奔波而来。
自凌晨得到消息,长青和屈黎连夜赶回杨家镇,看望了一下杨苏翎后,两人分道扬镳,长青去杨家巷子,屈黎被召回文物局。
一宿未眠,所以现在两个人都挺狼狈的,两双红血丝的眼对在一起,谁也嘲笑不了谁。
“你知道玉蝉——”
“那个纹路——”
两道询问巧合重叠,两人都有些错愕,屈黎率先把话口推了出去:“你先说。”
长青:“玉蝉不见了。我怀疑这场火的目的之一就是拿玉蝉,另一个就是威慑我。纵火的人不仅熟悉杨家,知道玉是砚山五脉的筹码,还认识我。”
甚至知道他的来处,他的秘密。
“你怀疑谁?”屈黎适时问。
“和林家脱不了干系。”长青确切道。
林家拍卖会前林家到每脉讨玉,就已经把他们想要玉的心思摆在了明面上。可是这张明牌打得太爽快了,反倒像是混淆视听的诱饵。而且彼时正在举办的拍卖会是很好的脱身理由,林家完全可以凭此为自己洗脱嫌疑。
更加细思极恐的是,昨夜的林家因为他们闹得那一出,正被警方包围接管。
有了更不可能与杨家大火相关的铁证。
一切都出奇的巧合。
如果说,从最开始都是设定好的局呢?
他费尽功夫拿回的《方丈仙山图》,也是那群人预料中的一步。而他在其中,或许也充当了棋子。
长青突然有种置身于庞大棋盘上的感觉,强压下心悸他又道:“但是绝对不只有他们,背后很可能还有一个更大的组织,藏得很深,但绝对不容小视。”
可是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长青实在不知道,这盘棋下得太大了,他头痛欲裂,仿佛一脚已在深渊的边缘,摇摇欲坠。
而他无能为力,又无处可逃,因为有一种更强烈的感觉在对他说:一切都和长家村脱不了干系。
零零散散的珠子落了一地,眼下却没有任何的丝线能够将其串起。
他们在明敌在暗,这个对手强得有些可怕。
长青无力地发觉,似乎唯一的解法是只能等那群人自己露出马脚。
说完,他示意屈黎说。
屈黎直接道:“那纹样和你画册上的一样。”
是的,屈黎作为看过画册和玉佩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件事。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屈黎忽地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很艰难的决心。这叹息的声音过大,叫长青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那眼神看得屈黎心颤。
他嘴唇翕动,却又将很多话咽回肚子,只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这里似乎是世界的尽头。
眼前海浪般延绵的群山,荒凉而粗犷的戈壁,一道沥青化作亮色土壤的分界,吉普行驶其上,显得分外渺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赋予这片土地最玄妙的肌理,也孕育了最猛烈的生命。
风自远方而来,掀开大地的尘被,黄土遮挡视线,已然分不清这里到底是何处。
康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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