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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听说我是白月光转世》24-30(第9/12页)
萝也起起伏伏。她一翻身爬起来,摘掉自己脑袋上的兽头骨,甩了甩脑袋,不是很长的头发也被甩了一圈。
虽然头盖骨凉凉的,但睡觉也戴着还是太闷了。
谢扶蕖坐在月山脑袋旁边的空地上,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李松萝从月山肚子上滑下来,跑过去躺到谢扶蕖腿上。
谢扶蕖的腿远比月山硬,李松萝躺着摸了摸他的脸,烧纸问:【睡了吗?】
谢扶蕖:“李松萝,我不睡。”
李松萝:【是不睡还是睡不着?】
谢扶蕖反问她:“李松萝,睡是什么?”
李松萝想了想,烧纸:【睡就是休息。】
黄纸燃烧的白烟在夜色里打转,像一条缥缈的白色披帛环绕住了谢扶蕖。
他在思考,寄于怨气之中的感知力像护食的野狗一样警戒打转。过了好一会儿,时间长到李松萝已经快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谢扶蕖弓腰低头,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抱住了李松萝。
他并不在意这个奇怪的姿势会折断脖颈还是脊椎,没有痛觉的死人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是想要无限度的贴近‘自己’。
这对谢扶蕖来说,就是‘休息’。
第二天早上,李松萝点火热了两个肉饼,和谢扶蕖分着吃了,又喂了月山饲料,两人一虎重新出发。
仍旧是李松萝骑在月山背上,谢扶蕖牵套绳的赶路方式。李松萝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估摸着她和谢扶蕖应该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因为李松萝回头都看不见任何妖城的轮廓。
也不知道谢扶蕖选的什么路,李松萝环顾四周时甚至连路都看不见一条,只能看见很多覆盖着浓绿草毯山坡。
越往前走,山坡越变越少,直到后面灌木丛都不太看得见了。
李松萝正趴在月山背上睡觉,迷迷糊糊间感觉月山停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发现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月山和谢扶蕖停在了一条蜿蜒的河边。
河边残留有很多动物的足迹,但是却看不见一个活物的踪影。
月山低着头在喝水,时不时把整张脸都埋进河水里去,等抬起来的时候再甩一甩脑袋,甩了旁边站着的谢扶蕖一身水。
李松萝摸了摸月山的大脑袋——真神奇,就那样甩几下,它脑袋上蓬松的毛发立刻变得干燥柔软,一点也看不出浸过水的样子。
她从月山背上滑下来,跑到谢扶蕖旁边。谢扶蕖的帷帽都被打湿了,水珠沿着竹编的边缘滴滴答答落下来。
他浑然不在意,只是低头往水囊里装水。
李松萝烧纸提醒:【我们背包格子里还有很多水呢。】
谢扶蕖:“要进沙漠了,有备无患。”
李松萝闻言,便将自己背包格子里空掉的水囊也掏出来,摁进河水里装水。
大颗大颗的泡泡从水囊出口往上冒,李松萝正盯着水面发呆,忽然水面上泛起涟漪。原本沉在水底的‘石头’,舒展开身体,迅猛的破开水面咬向李松萝脑袋——
莲华剑像穿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穿过妖物脑袋,左手拿剑的谢扶蕖右手还摁着水囊在接水。
被穿透大脑的妖物瞬间死亡,泡在水里的下肢抽动了两下就不动了。谢扶蕖反手将怪物连同剑都扔到后面,低头继续认真装水。
李松萝摇了摇脑袋,被怪物扬起的水浪打得湿透的头发甩出很多水点子,噼里啪啦全甩旁边谢扶蕖身上了。
她甩了两下便停住,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抬手摸了摸湿漉漉的脸,回头去看被谢扶蕖一剑击杀的怪物。
看起来有点像只鳄鱼。
傍晚的时候,李松萝找来一根大小合适的木棍,把那只怪物烤了。她以前也没有做过烧烤,处理得很粗糙,好在这次出门带了很多调料,盐和胡椒都有。
傍晚的天空是很暗的橘和蓝,分毫不差的倒影在河面上。
河水流动的时候,就像是天空在流动。
烧烤的香气随着微风飘上河面,被水汽浸得湿润。
李松萝用青铜匕首切了一小块来尝味道:感觉肉有点老,但调味料蛮好吃的。
月山不挑,它对妖兽的肉都很喜欢,李松萝和谢扶蕖只吃了几口,剩下的全都被月山三下两下的解决掉了。
吃饱之后的老虎冲进河里游泳,白色毛发在水里流动。
李松萝躺在草地上,用野草细长又柔韧的根茎编了一个细细的绿色草环。草环编好之后,她将草环拿到谢扶蕖面前晃了晃——谢扶蕖一口咬住了草环。
她瞪大眼睛‘唉’了一声,用力的把草环往回拽。谢扶蕖不松口,那顶纤细的草环瞬间被拉变形,然后绷断了。
李松萝没收住力,往后一栽,连滚了好几圈,头发和脸上都沾满草屑。她爬起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瞪向谢扶蕖。
谢扶蕖慢吞吞动着腮帮子,嚼了几口:“李松萝,这个是甜的。”
李松萝:“……”
一瞬间气都散了,李松萝抓着剩下的半个草环,笑了起来。
她爬回谢扶蕖旁边坐下,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去。她们走了一天一夜,谢扶蕖的辫子都有些散了,李松萝重新帮他梳头发,把辫子编好。
帮谢扶蕖梳头发的时候,李松萝总是忍不住想起少年时期的谢扶蕖。少年谢扶蕖在现代留的是寸头,短短的头发像一颗刺猬,即使脸很俊俏,也因为那样的发型而显得有些凶悍。
后来在这个世界,少年谢扶蕖有把头发稍稍留长一点点,但仍旧属于短发的范围。
第29章 可怕流沙同一个灵魂撕裂出来的两个人……
现在谢扶蕖的头发留得更长,顺滑的黑长直,头发又多又密。但是他的气质并没有因此就变得柔和,不知道是肤色还是眼睛,亦或者是气质——
总之,在很多外在条件的影响下,明明头发变成了黑长直,谢扶蕖的气质却因此变得更吓人了。
在发辫结束的地方用丝带绑上蝴蝶结,李松萝在心里戚戚焉的想着,忍不住又绕到正面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前世。
谢扶蕖对于李松萝装扮他这件事情惯来是逆来顺受,不管李松萝怎么打扮他都不进行任何点评或者抗议。
即使长发被编成相当人妻刻板印象的单尾辫,被打上蝴蝶结——
谢扶蕖的表情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暗玫瑰色的晚霞披在他身上,而他本人则面无表情的平视着前方,浅色的瞳孔呈现出死者惯有的涣散形态。
虽然谢扶蕖平视的位置并不是李松萝所站的位置,但是李松萝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被注视感’。
任何人被这种无法摆脱又无处不在的视线窥探观察,都会感到毛骨悚然和崩溃。但李松萝毫无感觉,甚至经常忽略对方阴暗又专注的注视。
任何人在没有被外力改变之前,对待‘自己’总是要比对待其他人宽容很多的。
李松萝也不能免俗——自己看自己有什么奇怪?人会忍不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乃是人之常情。
她无视了暗处盯梢的视线,在看了谢扶蕖现在的外在形象一会儿后,便
心满意足的走到一边躺着开始观赏落日。
李松萝还没有在这么宽阔的室外看过落日。
现在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空中只剩下暗色绚烂的云,和远处被太阳微弱的余光所照亮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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