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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听说我是白月光转世》24-30(第7/12页)
候,拔舌地狱城就暂时交给你看管。”
奎木大吃一惊,联想到傍晚时分自己和李松萝的对话:“大王,您,您是为了种子的事情……?”
“大王!万万不可啊!”
“缺点种子让其他地狱城上供给我们就行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找卖货郎去人界交换!您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啊!”
虽然言辞很诚恳。
但实际上奎木并没有那么慌。
但他在前任妖君手底下已经被磨炼得非常圆滑,轻而易举装出一副忠臣的样子。
李松萝故作为难,思考片刻,道:“那好吧,你替我去吧。”
奎木瞪大眼睛:“……!”
李松萝一下子笑起来。她中气不足,笑声也有点弱弱的,但是奎木听得很害怕,他总感觉在李松萝笑的时候,背后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瞥了他一眼。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虽然只有一瞬,但是非常的可怕,奎木被吓得几乎要四肢瘫软全面着地。
李松萝摆了摆手:“跟你开玩笑的,幽默一点。”
奎木干笑:“哈,哈哈。”
李松萝:“去准备好月山的粮草,我去不了多久的。对你们来说很危险的地方,对我来说没什么危险。”
奎木点头应声,爬着出去了。
他也不想这么狼狈的出去,但是腿太软了,站不起来。
晚饭是不知道哪个地狱城城主上供的一株万年灵芝。厨房把它炖在了鸽子汤里,又放人参又放枸杞,炖好之后的浓汤连香味都散发着大补特补的味道。
李松萝分装了两碗,让谢扶蕖也尝尝。
谢扶蕖用碗筷没有什么问题,大部分时候他不用只是单纯懒得用。李松萝发现谢扶蕖好像没有什么饮食上的欲望——她将此归结为谢扶蕖死太久了的原因。
吃过晚饭,李松萝从背包格子里掏出很多根白蜡烛,把它们摆在寝宫地面,挨个点上。
柔和的烛光交相辉映,将宫殿点得亮如白昼。
李松萝点完最后一根蜡烛,跑回床榻上和谢扶蕖说了声晚安,闭眼盖被睡下。
她已经做好了梦见谢扶蕖的准备。
但是李松萝没有梦见谢扶蕖——她被热醒了。
李松萝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生活在电子产品调节过的适宜温度里。在温度上过得最辛苦的一段时间也就是刚掉进魔域和谢扶蕖一起到处流浪那两三天。
但即使是那两三天里,李松萝所感受到的不适大部分时候也只是冷而已。
她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觉到热,汗水从皮肤底下冒出来,把头发和贴着身体的布料都打湿。
李松萝翻身三四次,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感觉鼻子也痒痒的,干脆坐起来用手背揉了揉鼻子——结果揉了一手背的血。
李松萝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愣住。
她保持那个姿势愣了足足好几秒,直到一滴鼻血淌过她嘴唇,啪嗒一声落到被子面。李松萝爬起来照镜子,看见镜子里面一张被血糊了一半的脸。
刚刚她擦拭鼻子的动作过于粗暴,鼻血都被抹开了,胡乱的,毫无规律的蔓延在李松萝脸颊上,看起来有点像鬼片里面年纪轻轻就死掉的女鬼。
寝宫地面的蜡烛已经有一半多都燃烧殆尽,剩余一小半的蜡烛仍旧烧着,烛光照得整个宫殿前所未有的明亮,明亮到连月光都不明显了起来。
谢扶蕖抱膝蹲坐在床尾,总是睁着的那双眼睛难得闭上了。李松萝走过去推了推谢扶蕖肩膀,掌心在他白色裙子上印下血掌印。
更像鬼片了。
谢扶蕖被推了几下也没有反应,李松萝心里暗暗感觉稀奇,她一直以为谢扶蕖是不会睡觉的。
谢扶蕖推不醒,李松萝只好随便找了条手帕把脸上擦了擦,然后撕下自己写字用的软宣纸揉成一团,堵住鼻血。
她走到寝宫外面的长台阶上,想吹吹夜风,驱赶那份热气。
此刻夜色已深,整个宫殿都陷入一种秩序的安静之中。
有些微的风迎面吹拂而来,但是那些风丝毫没有缓解李松萝的热。她终于迟钝的察觉到可能不单纯是气温的原因——因为特别热所以李松萝想到了林季夏的手,林季夏的手也格外的热。
李松萝甚至怀疑了几秒钟是不是林季夏那个握手的锅。
无论是现世还是在这个世界,李松萝都从来没有喝过十全大补汤这种东西。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虚不受补】,只是感觉自己越坐越热,那股热气简直快要化成一股邪火,让李松萝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想打两巴掌。
最后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李松萝一拍自己大腿,站起来快步跑向温泉行宫。
温泉行宫虽然名字叫温泉行宫,但其实温泉里的热水是可以换成冷水的。李松萝觉得热的话泡泡冷水或许会有效果。
她拧动行宫里的冷热水转换机关,冒着白气的热水被放走,水池两边的水渠里开始脉脉流入清透冷水。
冷水流得很慢,李松萝不想等。
她把脸贴到水渠上,冰冰凉凉的水流经过她眉骨和嘴唇,那种凉意短暂的让李松萝感觉没那么热了。
但那种快意只维持了一小会。很快李松萝就觉得还是热,她泡在冷水里的脸也被烧得发烫,身上尤其热,热得令人感到脱力和烦躁。
好在水池里终于堆积起足够高度的冷水,李松萝把湿哒哒的头发往脑后一拨,没脱衣服直接踩进水里。
冷水从她膝盖慢慢淹到大腿,李松萝趴在池边同样冰凉的石壁上,脸颊上那点少得可怜的软肉都被石壁挤扁了。
但还是很热。
泡着冷水的皮肤不热了,心口还是烧得慌,无论如何也无法拔除的热令李松萝罕见的心烦气躁了起来;她原本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愤愤的打了石壁一拳,石壁巍然不动,李松萝抱着自己破皮的拳头,眼泪先无法制止的掉了下来。
她用手背胡乱擦着脸颊,但眼泪怎么擦也擦不掉。一时间所有令人难过的事情都涌了上来,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弟弟,做不完的化疗,吃不完的药,挂不完的吊瓶,还有总见不到面的父母——
李松萝趴在池子边缘大哭特
哭起来,前十七年所有应该掉眼泪的时刻都集中在了这一瞬间。
她哭着哭着,后衣领一紧,被人从冷水池里拎了出来。李松萝看也不看,手臂抱上对方比池水更冰冷的脖颈,继续哭。
他身上的白色衣裙很快被李松萝的湿衣服连累,晕开大片的水痕。
谢扶蕖把她抱到一边休憩的榻上,想松开手——但李松萝不肯松手,她的眼泪和湿漉漉的头发一起黏在谢扶蕖下颚和脖颈上,谢扶蕖闻到了她呼吸的味道,急促又可怜。
他喉结滚了滚,很想咬她。
脑子里的念头在左右互搏,但是这次谢扶蕖没有立刻死机。因为李松萝不肯松手,所以谢扶蕖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但效果不大,李松萝还总哭。
她的情绪系统好像出了点问题,谢扶蕖从她身上共享到了他无法理解的悲伤,痛苦,烦闷,委屈。
即使是同样的灵魂,也早已经在不同的环境和身体容器中,被打磨出了截然不同的模样,以至于即使是同一个人,也无法完全的理解自己。
谢扶蕖强硬的把李松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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