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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那位白月光回来了》50-60(第5/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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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空调开着,空气很干。
她手掌挡着眼睛,揉了揉酸痛的眼皮,懒癌犯了,犹豫着要不要起床喝口水,好一会儿才睁开黏重的眼皮,往旁一看,庄谌霁对着笔记本还在看文件。
“几点了?”她声音有点哑。
“四点多,没睡好?”他问她。
“渴了,想喝口水。”
庄谌霁扶着笔记本,侧身从床头端过一只杯子,道:“刚倒的水,冷的。”
“唔。”
她坐起身,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将杯子又递回给他,沙哑问:“怎么还没睡?”
“有个文件过目一下。”
“这么晚了,睡吧,什么事不能白天弄?”她困倦地打了个呵欠说。
庄谌霁保存文件后关闭,合上了电脑:“好。”
室内唯一的光源也灭了,恢复了一片沉寂。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良久没感觉到他动,她又转回了身。
“庄谌霁。”
“嗯?”
他声音轻而沉。
“躺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我抱着你。”
她这一句“我抱着你”,让他那压抑了整晚的情绪有反扑的征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往她那侧翻了一下身。
宁瑰露伸出手臂,将他圈进了怀里,唇贴在他额前:“不高兴了?”
“没有。”
他的一只胳膊回搂着她。
想着宁江艇说的事,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声音也不禁柔和下来:“你这人就是口不对心。有什么事就爱自个儿憋着,你憋着劲儿,我又不知道,那咱们俩不是白误会了吗?”
“我没有不高兴,”他叹口气,跟一醉猫讲不清道理,“睡吧。”
“没说今晚。以前也算,以后也算。”
他竟然从她嘴里听到了“以后”两字,庄谌霁怔愣片刻,没忍住,拍了拍她脸颊,将她拍清醒,庄色问:“你说以后能算数吗?”
她没睁眼,嘴角下凹了一点,慢吞吞地说了两字:“算吧。”
一晚上的胡思乱想在此刻落定。
他呼吸频率有些乱,颤颤地。他将她圈紧在怀里:“你不要再这样玩我……把我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
她轻哂一下,旧态重萌:“那你也可以不信……唔……”
他堵住了她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重重咬了她一下。
她精力不济,回应得心不在焉。
“大晚上的,睡吧。”她两指抵开他下颌,分开水润的唇,又打了个呵欠,“明天还要去我哥那取车。”
“露露,明天我回一趟泾市。”他说。
“嗯,公司的事?”
他静默了一会儿,说:“我去接庄斯来京。”
“庄斯?……噢,你儿子。”
她声音太轻,语气听着极其轻描淡写,庄谌霁才激越起来的心,又倏地往下沉了下去,连声音也无力:“你不问问吗,庄斯的事。”
“这有什么好问的,就是你家里的事呗,你便宜儿子和你长得又不像,最多就是挂在你户口上……多大点事,以前都这样。你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我还拿刀架你脖颈上逼你啊?”
“这么大的事你从来不问,也没有好奇……”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不是司空见惯,你只是不在乎。”
“这是很大的事吗?我二伯爷的女儿户口还落在三姑奶那呢。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在乎?”宁瑰露纳了闷了,“说不定那是你姑姑的儿子,就是放你这儿……”
说着说着,宁瑰露恍然大悟,“……庄斯不会真是你姑妈的孩子吧?他爸难道不是你姑父?所以你姑妈……”
越说越没谱了。
庄谌霁彻底放弃和她鸡同鸭讲,衔住她唇:“……睡觉。”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他现在人还清醒吗?”……
第二天一早,宁瑰露是在紧束的桎梏中醒来的。
她背对着庄谌霁,整个上身都被他紧搂在怀里。他的唇靠近她耳侧,有很轻很绵缓的呼吸声。
她是四点醒了一回,他是四点才睡。
明明睡着了,搂着她的胳膊还一点没松,生怕她晚上趁他睡着跑了似的。她小心翼翼动了动,从他胳膊下伸出手,手指够着扔在床侧的手机,按开电源键看了眼时间。
上午七点半。
今天是工作日,大人小孩都得上班上学。公寓楼上下楼板隔音一般。
小孩背着书包噼里啪啦、稀里哗啦跑下楼的动静、隔壁老头出门后再楼道口用力清痰的咳嗽声、穿着皮鞋火急火燎赶着去上班的打工人,种种动静清晰可闻。
一大早上热闹的不行。
宁瑰露闭着眼睛醒了十分钟盹,听见了外头不止十几种声响,彻底睡不着了。
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宜疗养。
别说有抑郁症,她在这呆几天,若是天天被吵醒,也要躁郁了。
万喜路的房子好像隔音还可以。昨天宁江艇在主卧冲澡,她在客厅也愣是没听见一点儿动静。
那儿往外就是商圈,小区内部都是上年纪的干部家庭,要清静有清静,要热闹有热闹,倒是很宜居,就是她的那套房子也很久没去打理过了,改天得看看要不要重新装修或者添置点什么。
侧躺久了,腿脚都麻了,她用手背抵开他的胳膊,艰难地转了个身,躺直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嗯……”身侧的头动了动,没多久,庄谌霁也睁开了眼睛。意识还没清醒,他先下意识抬眼来找她,对上她的目光,他沙哑问,“几点了,这么早醒了?”
“八点多,是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他头还昏沉,下意识觉得她话里有话,胳膊猛然收紧,追问:“你要去哪?”
宁瑰露被他搂得倒向他那一侧,面对面对视着,她神情怔松了下:“什么去哪?我又没说要起床。”
他因紧张绷开的眼睛这时才缓缓回落,狭长的眼睑微微垂着,呼吸时下颌也会有很轻微的连动,像还没完全醒过神。
他眉眼锐利精致,高挺的鼻梁下有很深的人中和匀称饱满的唇。久居高位,日常习惯性地抿唇,唇线变得锋利,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只有在初初睡醒的时刻,是全然不设防的,像散乱微垂的黑发一样平静适性。
宁瑰露伸手摸了摸他下颌上淡淡的青茬,看着不明晰,摸起来还是刺刺地挺扎人。
他抬抬脖颈,垂着眼睛,将下巴她供她把玩。
被她挠得痒了,他轻轻笑了一声,握住她摩挲的指腹,靠近她,视线凝在她薄淡的唇色上,顿了顿,又错开一点,在她脸颊上飞羽似的吻了一下。
他嘴角弯起,挂着惬意而餍足的笑。愉悦总是很能感染人,连带着宁瑰露一大早上被楼上吵醒的那点儿起床气都散了。
她拿开他圈着她的手臂,手指落在他睡衣最下方的纽扣上,指腹一扭,纽扣就松开了。他呼吸微热发沉。
一个一个纽扣脱开,她的手掌裹上他精瘦的腰,从光滑的肌肤往上摩挲,像艺术家品鉴她手下的白玉雕塑。
“露露……”他声音发哑,想阻止她的踅摸,又渴求她的怜惜,手指虚虚地搭在她手腕上。
宁瑰露按住他,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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