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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那位白月光回来了》40-50(第5/31页)
来吗?”
他放下手机,颔首说:“好。”
北水湖钓鱼亭。
正值曝晒的当午,亭子里没有人,湖面平静不起波纹。他们三个人拎着钓鱼竿和箱子进了亭子里。
老爷子今天精神倒是好,一路都不用搀扶,腿脚虽慢,但也稳健地走了过来。
宁瑰露和庄谌霁慢两步,她低声和他说:“老爷子今天心情还真挺好。”
“因为你回来了啊。”他说。
宁瑰露撇嘴:“我前几天在家他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
老爷子天生性格这样,没几个人见过他脸上露出笑容,但所有人都看得出,宁瑰露回家,老爷子不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老爷子挑了个晒不着太阳的阴位坐下,将一包鱼饵递给宁瑰露。她撕开包装袋,抓了一把饵随手抛进湖里。
四散的饵料散成了一片。老爷子抬手就敲了她一下,气得沉声吼:“叫你来喂鱼的?往前边抛!”
她嘶一声,摸摸手背:“有话不好好说,又打人,有您这样的吗?”
“去去。”老爷子把她扫到一边,指挥道,“小庄,你来。”
今日暖意盎然,晒得叫人骨头都发懒。
估计鱼也在午睡,二十分钟了没一条上钩。宁瑰露带了几块桃酥和山楂条,双腿夹着鱼竿,嘎吱嘎吱在旁边吃。
老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吃个没完,鱼都不来了!”
她嚼嚼嚼,说:“我不吃,鱼也不来啊。”
说完,她又问坐老爷子另一边的庄谌霁:“你吃吗?”
见老爷子脸色铁青,他识趣摇摇头。
老爷子:“吃吃吃!鱼都上不来一条!你坐这有什么用!”
她把山楂条喂老爷子嘴边:“骂累了吗?吃口?”
“不吃!滚蛋!”
鱼竿一重,她“嗬”一声扭回头,把山楂条塞回自己嘴里,起身提竿。
估计鱼还不小,线绷直了不太收得动。
“拉啊!拉啊!”老爷子喊。
宁瑰露含糊答:“拉了!鱼也拽着呢!”
“给我!给我!”老爷子看不过去了,从她手上夺过鱼竿,甫一拽,人差点被拖下水,吓得宁瑰露一把拉住了他胳膊。
老爷子厉喝一声,扎稳了马步,动作利落地转绳收线,哪还有半点走路都踉跄的样子。
不一会儿,鱼浮出水面,一露头,挣扎得更厉害,尾巴噼里啪啦地打着水。
庄谌霁也起身观望,见状立即伸手帮老爷子抬了一把。
老爷子喊:“拿抄网!拿抄网!”
庄谌霁一抄网兜住了活蹦乱跳的鱼,老爷子累得长吁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眼鱼,脸上顿时难得挂上笑了:“至少有十五斤,大青鱼!”
宁瑰露边收竿边嘚瑟:“您刚不还说我上不来鱼吗?”
“是你钓上来的吗,你就嘚瑟?”
“哇!”宁瑰露震惊了,扭头问庄谌霁,“评评理,谁钓上来?”
“你放的饵,宁爷爷提的鱼。”他很公正,“爷爷钓上来的。”
老爷子顿时笑得牙不见眼。
宁瑰露:“……”
见风使舵!群众里面有坏人!
老爷子今天精神格外的好,守着条大青鱼,一直钓到日落西山,家里阿姨出来找人,三人这才溜达着回去。
上班的陆陆续续都回来了,车开在大路上,瞧见宁老爷子竟出门了,减缓了车速,探头问:“老首长!钓鱼啦?”
老爷子笑呵呵的,头回这么喜形于色,指着桶说:“十五斤的大青鱼!”
“这么厉害!我瞅瞅!”
车停了,中年人下车来看,又是好一通惊赞,夸得老爷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那中年人又寒暄几句,说:“好久没看见小露了!”
“她这丫头平时都住单位,最近休假才回来。”老爷子说。
“难怪呢!”中年人又把目光看向老爷子身边的年轻
人,标标致致的大帅小伙,瞧着眼熟,但有些年头没见过了,一时没认出来,探究问老爷子,“这您孙女婿啊?”
“早着呢!”
那人不知怎么理解的,喜眉笑眼道:“嚯!那也是吉庆有鱼,双喜临门!老首长,哪天能来您家吃杯喜酒啊?”
“不着急,可且谈。”老爷子老神在在,竟就认下了。
庄谌霁抿唇看向宁瑰露。
她没反驳,一只手拎着钓鱼箱,一只手掺着老爷子,神色有些枯燥无聊,余光瞥见他看来的视线,不明所以朝他挑了下眉,就见他拉开衣领指尖向领口下吻痕一点,璨然一笑,眼角眉梢都扬起来了。那种得意的、骄傲的、神采飞扬的劲儿,让她呼吸微顿,心头如有羽毛搔过,忽地一阵酥麻。
洁白苍穹高远辽阔,绿树成林,宝绿色湖泊如琥珀,这是一个色彩浓郁的夏季。
池鹭掠过湖面,涟漪阵阵。
她心匪石。
扭过头,弯唇无声笑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色令智昏。
托他们一下午的功劳,晚餐做上了全鱼宴。
老爷子年纪上来了,腿脚不便,钓鱼的次数都少了。这回钓了条大的,高兴得待人都和颜悦色不少,把鱼拎回家,交代厨房随便做。
“随便”两个字最难捉摸。
对着一桶鱼,厨房发了愁,几个阿姨凑一块先七嘴八舌讨论一番,最后定下:小鱼裹着面粉油炸了,做香酥小银鱼。大鱼切块,备着几斤干煎红烧,一斤做豆腐鱼汤,还能做个酸辣剁椒鱼头。
吃鱼得吃新鲜的,放冰箱里冷冻久了就失了鲜味了。老爷子在“吃”上很有些讲究,让家里阿姨送几碗鱼块给左右邻居,又让宁瑰露打她堂哥于少钦电话,交代晚上来家里吃鱼宴。
一条大鱼这么七七八八一分,倒也分得差不多了。
宁瑰露嫌杀鱼那味儿腥,一听要帮忙就跑了,躲在院子里不肯进家里去。
家里剁鱼的声音哐哐响,水一冲,血腥味都冲出窗了。
她坐那秋千上玩手机麻将,塞了两纸团堵鼻子,抬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
那鱼太大,挣扎起来两个阿姨都摁不住。庄谌霁被叫去杀鱼。从当时表情看,他约莫是很想连鱼带桶一块扔回湖里的。
隔着透明玻璃窗,宁瑰露瞧见他戴着长手套,短袖袖子扎上胳膊,一刀拍在鱼头上。鱼的肌肉反射还在,尾巴无力拍打着,垂死挣扎。
他眉头拧着。那么不动声色的人,头回露出了那么难以形容的表情。
宁瑰露乐得不行,赶紧拿手机先拍下来。
过了会儿鱼终于见太爷了。
他洗了手,将厨房窗户推开透透气,瞧见她坐秋千上一晃一晃,还举着手机安然自在地朝他拍,又来气又觉好笑。
这人帮忙时逃得不见踪影,待会儿鱼熟了,一准第一个进厨房来偷吃。
他伸出手指朝她点了点。
隔着大半个院子,她掌心在唇上一按,又一挥,惺惺作态朝他一飞吻。
庄谌霁佯作嗔怒,抿唇抬眉,没说话,神情很正经,一派不容亵渎的凛凛君子模样,低头时嘴角却忍不住地扬起来,胸口像浸在杨梅罐头里,甜腻到近乎发酸。
手机玩得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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