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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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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笑点奇低且透着可爱劲儿。

    他单手握住她后脖颈捏了捏,低头对上她鼻尖,他问:“现在可以亲了吗?”

    她抬颌在他唇上抿了抿。

    唇瓣相贴,温热柔软,有淡淡的薄荷桂花清香,呼吸从鼻尖散过脸颊,像一根纤长的羽毛扫过皮肤,叫人忍不住战栗。

    他回应她的吻,唇角是压不住的笑,俩人倒向床榻时,连唇都没有分开。

    从轻柔的吻转向激烈,谁也不甘下风。

    他宽大的掌心握住她的腰,辗转点火。她掀起他的下摆,手指紧贴结实的背脊。

    她的衬衫起了褶皱,他的睡衣被解得欲脱不脱。

    顾忌门外有人,所有暧昧的声音都被压得极低,从门口走过的每一个步调都叫人头皮炸起。

    火一旦燃起,想要熄灭却不容易。

    不知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在这无硝烟的战斗中发出了第一声停战音。他们的唇缓缓分开。

    气息不稳,他忍着笑:“饿了?”

    “是你的肚子叫,不是我的。”

    “是吗?”他反问。

    她靠倒在枕头上:“啊,真不想起床。”

    “我叫人送午餐进来?”

    “可以。”

    真不愧是一晚两千五的私立医院,服务比五星级酒店还到位。

    他摸过手机打电话。

    她看着俯在她身上还正正经经通话的男人,又有些忍俊不禁了。

    “十五分钟后送上来,要起来吗?”他挂了电话,问。

    她双手往脑后一环,说:“我无所谓,你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先起来。”

    庄谌霁:“……”

    他低头又爱又恨地在她脖颈处轻咬了一口。

    他摩挲着她的颈侧皮肤,声音低而沙哑:“像做梦一样。”

    “你还做过这么好的梦?”

    她满嘴跑马,“说说,你还在梦里梦到什么了?”

    酥麻从尾椎传上脑门,让他声音更沉了,“想帮我实现?”

    “也不是不可以。”她戏谑说。

    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几乎没什么凉意,再这么一滚,又起了一身潮热,夹在身体之间密不透风,他环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两人侧躺着,面对面看着。

    他从她眉眼看到下颌骨,每一处都看不腻,恨不得用视线作刻刀,雕出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模子镶在眼里。

    沉吟的时间太长,宁瑰露挑了挑眉头,眼神逐渐赤祼不正经起来,揶揄:“怎么?都梦些什么东西呢?是不敢说还是不好说?”

    他唇张了张,又合上。

    “真不好说啊?”她眼睛促狭地弯成了月牙,“让我猜猜,不会是什么特别小众的癖好吧?比如说……”

    她信马由缰的思想有脱轨的趋势。

    他的指腹无奈地按住了她的脸颊,将她两唇捏起,制止了她狂悖的想法。

    “我说了,不许笑。”

    “唔唔,保证不笑。”她连连点头。

    庄谌霁这才开口,声音有些迟疑犹豫,显然不是很信任她的保证,他说:“婚礼。”

    “然后呢?”她等着他继续说。

    他和她大眼瞪小眼:“然后什么?”

    “就这么一个场景?没了?”

    他眼睫在颤,是人在面临巨大幸福时产生的一种难自控的生理反应,叫惊颤:“你不是说,想帮

    我实现吗?这就够了。”

    “那你这也太简单了。改天我问问身边哪些朋友要办婚礼了,我带你去参加。”

    他唇一抿,对她的装傻很无奈:“露露,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别人的。”

    她眼里不作假的惊讶这时才一闪而过:“你想和我结婚?”

    “很惊讶?我以为你早就清楚,我爱你,除你,我再没有爱过其他人。”他握着她的手指轻吻指节,“我会向所有人公开,我的生命、身体、财富,一切都和你共享。”

    她打量他的神色,似乎是在判断他的话认真与否。

    慢慢的,她那狡黠、戏谑、玩味的神情慢慢淡下去了,收归出了一张难以形容的神色面容。

    她挣了挣,从他掌心中抽出了手,仿佛遇见什么洪水猛兽般,迅速往后撤,拉开了距离。

    “我想,你可能有误会。”

    她啼笑皆非:“除了你刚刚说的东西,别的我们都可以商量。”

    他的神情滞住。

    在他错愕的神色中,她凑过唇,在他唇上一碰,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我们想要的都是这个。”

    他脸上血色骤退,唇抖了抖:“宁瑰露,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除了婚姻、名分,你想要别的什么,我都愿意给你,这还不够吗?”

    “那我们算什么?”

    “情人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的神情像活吞了一只苍蝇,用全然陌生的目光看着她,好似今日才恍然发觉她已换了一个芯子。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是情人、朋友,甚至可以是兄妹。”

    她循循善诱,“这难道不好吗?人和人之间难道只能有且仅有一种关系吗?那当那种关系破裂后呢?”

    “婚姻是博弈,要压上我们十几二十年的感情,你敢上这个赌桌吗?输了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但做情人,哪天不合适了,我们还可以回归到朋友、兄妹的关系,你看,这是不是最佳的选择?

    “你是商人啊,亲爱的,”她吻吻他的眼尾,“你应该比我更会权衡利弊呀。”

    他侧头躲过她的吻,唇在抖,这次是气得血压飙升了。

    他捏着她胳膊,缓慢将她推开,看她的眼神那么陌生,他难以置信问:“宁瑰露,你想把我当什么?性-玩具?”

    啊。

    她平静地想,真厉害,一下拂开误导信息,理清逻辑,得出近似答案。

    知道忽悠不了他了,她索性坦诚:“谌霁哥,我们不是十几岁了,那个时候以为身边即世界也就算了,都活了小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事没见过?恋爱分手、结婚离婚,太正常了,说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

    她轻笑一声:“你敢保证,我可不敢保证。”

    他手掌攥成了拳,紧紧克制住,却克制不住尖利刻薄的话:“宁瑰露,你这么驾轻就熟,想必没少换过情人吧?你和张思珩呢?也是这样的关系吗?”

    她已经下床,整理好凌乱的衬衫,低头挽上袖摆,闻言,她一侧头,诚实说:“哦,那倒不是,我和他是正常交往,考虑过结婚。”

    耳鸣声尖锐响起。

    他麻木地想,这辈子不会再有这样疼的时刻了。

    倒是怪,这一刻他根本没有感觉疼痛,但下意识记住是很痛的,回忆起来的时候,人像游离在第三视角,听觉范围内只有尖锐啸鸣。

    后来才得知。

    这种失感在心理学上叫作精神解离。

    这一刻他表现得极其平静。

    所以她也默认他们谈崩了。

    传统婚姻关系对他而言可能很重要?而她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他对她的喜欢还不足以接受一段情人关系。

    ——意料之外,是他的话,倒也情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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