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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20-30(第7/38页)
“那哥哥以后还回来吗?”江渝吃着缠糖,歪着脑袋问道。
江芸芸点头:“若是可以参加考试了,自然就可以回来。”
“那什么时候参加考试啊,也是明年吗?”江渝天真不知事,童言童语问着。
周笙拍了拍脑袋,把她怀里的那包缠糖拿走:“省着点吃,先去洗个手,等会可以吃饭了。”
江渝眼巴巴地看着糖被收走了,闹脾气坐着不动弹。
“芸哥儿,老爷请您过去。”门口,陈妈妈低声说道。
屋内三人脸色各异。
江渝害怕地爬进周笙的怀里,周笙也一脸惶恐地看着江芸芸。
江芸芸起身,笑着安抚道:“你们先吃饭,我去去就回。”
屋外,陈妈妈小声说道:“江来富在门口等您,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江芸芸眯眼看着规矩站在门口的人,镇定说道:“左右不过是我读书的事情,不是大问题,你放宽心回去和娘还有渝姐儿一起吃饭就是。”
陈妈妈看着小少年沉着镇定的侧脸,喟叹道:“芸哥儿是真的长大了。”
江芸芸笑了笑,随后走向江来富,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怎么还劳动大管家亲自来?”
江来富态度谦卑恭敬:“哪里的话,您如今也是遇风化龙的人物了,怕下面的人伺候得不周到,自然是亲自来。”
江芸芸似笑非笑,也不多问,直接越过他去:“走吧。”
江如琅也曾是个读书人,江家最大的那间书房就是他的。
那是一间位于内外院中间的一间两层轩室,二楼是开阔形的平台,可远眺大半个江家,一楼则是日常读书的地方,进入这间小楼便要穿过面前的荷花池。
弯弯曲曲的小桥下,翠绿的荷花平铺在水面上,肥硕的金鱼在水下摇曳,荡开一层层涟漪,正中是一座巨大的假山,好似浮云漂浮在水面上,水流涓涓落下,又似一道瀑布。
穿过莲花池,踏上小楼前的大平坦空地,左右两棵松树凌霜劲条,翠盖笼烟,两侧奇花异草数不胜数,造型别致,颜色鲜艳。
小楼大门敞开,江如琅坐在正中的书桌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江芸芸。
江芸芸入内行礼,却又不说话,只是低眉顺眼地站在他面前。
江如琅紧盯着着面前的小童。
江芸长得和他生母格外相似,一张巴掌大的脸,皮肤雪白,瞳仁漆黑,长眉整齐,只神色并不柔弱,好似一把尘封的剑,也因此冲淡了眉宇间的艳色。
他从未仔细观察过这个孩子,今日却又倏地有些陌生。
“你今日在黎公面前大放厥词,可是知罪?”他收回视线,尖声质问道。
江芸芸抬眸,那双漆黑的瞳仁里并没有空洞畏惧,反而好似点了一把火,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明亮起来。
“难道你想把我送给王爷这件事情是假?”她大声反问着。
江如琅脸色立刻不好看起来。
他这些年早已习惯众人追捧,哪里被人如此质问过,更别说开口之人,是他一向不放在眼里的稚子。
“大胆,我是你爹,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他恼羞成怒地拍了拍桌子,大怒,“你要反了不成。”
江芸芸看着面前已经完全没有读书人气质的人,那张狂暴涨红扭曲的脸上是怨恨不甘。
她有一瞬间是失望的。
不知道这些年来,年少的江芸到底有没有对这位父亲有过倾慕之情,花园难道真的可以一次又一次误入吗?
哪会有人不怕疼。
江芸所求的,不过是为人父最基本的关怀罢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江如琅暴怒,想要拿起手边的茶盏砸过去,却又蓦得停下,任由茶盏里的水染湿了自己的手背,随后重重放回桌面上,“你现在有了黎淳给你撑腰,你就觉得了不起是不是?”
江芸芸垂眸只觉得厌恶,为小院里的母子三人这些年受的苦感到不值,淡淡说道:“今日寻我,难道只是为了骂我一顿吗?”
江如琅重重喘了一口气:“听说你要随黎公回华容?”
“有此打算。”江芸芸答。
“你年纪尚小,此番远行,我这边为你挑了几个人。”江如琅强势说道,“过几年,你再接江蕴过去,让他跟着黎公读书。”
江芸芸低头看着脚尖,沉默不语。
“这点小小的要求你也做不到?”江如琅不悦问道。
江芸芸抬眸,直接说道:“这事我不能答应。”
“你如今还未立业,就敢和我对着干。”江如琅大怒,“江家生你养你你就是这样与我说话的,我就知道你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夫人说的没错,你便是再好,也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等你今后做了官,我便要去通政司告你。”
江芸芸不为所动:“收徒是老师的事情,江蕴也不归我管,此事我不能应承下来。”
“他是你弟弟,你本就该为他铺路!”江如琅理直气壮说道。
江芸芸轻笑一声,针锋相对:“他是你儿子。”
“你自然不必为蕴儿操心。”屏风后蓦得传出大夫人平静的声音,“我们只想要借着你的名头把蕴儿送去。”
江芸芸目光落在之前一直不曾注意的旭日东升图的座屏上。
曹蓁自屏风后走了出来,依旧是这般富贵华丽的模样,细长脖颈高昂,神色倨傲:“我不会白让蕴儿占了你的便宜,到时你读书的一应费用,我会替你出了。”
江芸芸沉默。
曹蓁是个聪明人,一开口就拿捏住了江芸芸的死穴。
她没钱,她要穷疯了,若是要读书,要往上走,没有钱是绝不可能的。
“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曹蓁见她脸色,冷笑一声,不屑开口。
“我想要我娘和渝姐儿和我一起走。”江芸芸心思回转,随后试探提出条件。
她占了江芸的身体,就必须对她们母女负责。
屋内又一瞬间的安静,曹蓁大概没想到他不要钱,竟提出这么荒谬的想法,一时间惊呆在原地。
江如琅一跃而起,暴怒:“周笙生是我江家的人,死是我江家的鬼,混账东西,我还没死呢,如何分家,是不是周笙让你来说的……贱人,这个贱人。”
江芸芸看着雷霆大怒的江如琅,心底闪过一丝惊疑。
“够了。”曹蓁厉声呵斥道,“在发什么疯。”
江如琅喘着粗气,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江芸芸。
“她是江家的妾侍,不能跟着你走,江渝是江家的女儿也不能随意出门。”曹蓁直截了当拒绝道,“你换个要求来。”
“你可要想清楚,你拜师的束脩,今后读书的开支,赶考的费用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仅靠周笙每日刺绣只怕是熬坏了眼睛也赶不上花销。”曹蓁蛊惑着。
“可你今日只要答应我这个要求,今后的开支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便是以后仕途,江家乃至我曹家,都能为你今后铺路。”
一个没用的妾侍,哪里比得上一片光明的前途。
若是知情识趣,若是真的有野心,自然知道如何抉择。
谁知江芸芸依旧摇了摇头:“我只有这个要求。”
周笙软弱,江渝年幼,既然已经和江家撕破脸,放她们在这里受人磋磨,生死难料。
那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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