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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问刑(探案)》40-50(第14/17页)
官的亲戚。”
一句话顿时引爆了现场。
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这苟维利用职权将堤坝的生意都包给了自家亲戚,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敢就这样承认了。
这是发什么疯?
苟维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他刚刚说的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
而一旁的陆方明就没有这样淡定了。
这厮是要做什么!
他没有搭腔,悄悄观察着李希言的面色。
没想到,李希言竟像是感知到一般,看了过来。
眼神里带着玩味。
陆方明猛的觉得自己像是被猫逗弄着的一只老鼠。
一直被无形的牢笼困住。
“陆御史,你有何看法?”
怔愣不过一瞬间,陆方明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淡然。
“我当时一一查过,这些商人和相关办事官员并无亲属关系。”
李希言像是随意一指,指出三个人。
“他们和苟县令不沾亲带故?”
那三人本就惧怕李希言在外的“名声”,此时早已吓得说不出话,只眼巴巴地拿眼神去瞅苟维。
苟维还是埋着头一动不动,仿佛事情从头至尾和他无关一般。
坐不住的人反而是陆方明。
他打量了三人一眼,一脸迷茫:“这三人是苟县令的亲戚?怎会……”
李希言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恶心,打断了他的话。
“个头最高这个是他娘的表侄子,旁边这个是他姑父的儿子,这个嘛,是他父亲的表弟。这些人勾结在一起,在堤坝上可是做了不少文章。”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队绣衣使出列,齐刷刷举刀砍向旁边用来封顶的石料。
刀一落下,看似坚固的石料瞬间碎成一片。
四周的百姓哗然。
“天哪!这石料这样不结实,等到雨季一来,水一冲不就垮了吗?”
“不垮怎么再修,不再修怎么捞钱?”
“这黑心肝的狗官!是一点儿都不顾我们的生路啊!”
刚刚经历了洪灾的苏州百姓,伤痛尚未褪去,又见此情此景怎会不怒。
“还有。”李希言站起身,沉声道,“方淳。”
力工组成的人群立时闪出一条路来。
方淳带着几个力工推着一车秸秆和泥巴走上前。
一个阔脸黑面的力工站定,抓起一把活着秸秆的泥巴用着苏州话朝着人群大声喊道:“乡亲们!我也是苏州人,我向大家发誓,这堤坝下面全是秸秆充的,该用的河泥也没有用,都是随便取的土。这样修出来的堤坝水一冲就垮了啊!根本抗不过明年的洪水!”
他应该是这些力工里的头头,其余力工也七嘴八舌地响应了起来。
人群更是乱糟糟地骂了起来,甚至出现了暴动的倾向。
容朗悄悄做了一个手势。
人群被悄无声息地围住。
关注着四周的李希言见能握住局势,坐了下来,朝着陆方明挑了挑眉。
“陆御史,您有何见解啊?”
陆方明故作震惊:“竟还有这样的关系!是我无能,没有查到这些。”
这话实则是在开脱。
李希言恍若未觉:“确实怪不得陆御史,这是关系确实不好查。就连本官也是意外从一个小娘子那里知晓这些隐秘的。”
她莫名其妙地提起其他人,陆方明有些反应不及,喃喃道:“小娘子?”
“是啊,是个小娘子。”李希言抚掌,“来人,把这位立了功的小娘子请上来。”
什么小娘子?
陆方明被她今日一手弄得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表情都凝固了几分。
只见关风和带着盈盈走了过来。
盈盈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眼睛顿时红透,如同黄莺一般动听的声音发着颤。
“民女盈盈见过李少使。”
哄闹的人群安静了些许,每个人都被吸引了注意。
李希言招手让她站过来,语气少有的温和。
“这位小娘子是苟县令府上的人,因为看不过去苟维所做之事,检举揭发了苟维的这些勾当。”
陆方明方才还能维持住的表情瞬间一变,微微眯起的眼睛泄露出一丝凶狠。
“来,说一说,苟维都做了什么?”
盈盈一边哭着一边把苟维在河堤上动的手脚全盘托出。
“这苟维为了灭口,派人来杀我,要不是这位关校尉,嘤嘤嘤,我今日就会被害死……”
李希言面色有些奇怪。
“苟维,你可认罪?”
苟维这才抬起头,深深看了陆方明一眼又埋下头。
“下官,认罪。”
陆方明肩膀微微垮下,表情放松了不少。
“但是……”苟维走上前几步,抬起眼,朝着陆方明笑得咧开了嘴,“派人追杀此女的事情并非下官所为,而是……有人帮助下官。”
“哦?你还有同犯?”
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落在陆方明眼中,这让他措手不及。
这个贱人!明明是他求着自己帮他灭口此女!
他该怎么应对……
苟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飞快地指证了他。
“正是陆御史——陆方明!”
“你血口喷人!”陆方明下意识的反驳十分无力。
苟维第一次在他面前挺直了腰板。
“是与不是,把追杀此女的杀手带上来一问便知。”
不等陆方明反应,李希言立即接话:“带上来。”
陆方明哪里还不明白,这个苟维已经反水,现在正和这个李希言勾结起来算计他!
很快,钟力押着一个黑衣人上前。
他一把扯掉黑衣人的面罩,将一把断掉的剑扔在黑衣人脚边。
“站好,老实交代。”
那黑衣人已经面无人色,眼球都是浑浊发白的。
他跪在地上:“是,是陆方明,我的主子是陆方明。”
陆方明咬住发麻的舌尖。
剧痛让他镇定了下来。
“毫无证据,空口白牙。”
李希言赞成道:“你说你是陆御史的人,可有证据?”
“证据……证据……”黑衣人身体一软,趴在地上,语无伦次,“他是主子,是主子……”
李希言表情有些难看。
昨晚下手重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弯下腰,阴恻恻地说道,“你有没有什么信物?”
黑衣人向后缩了缩,颤抖的手艰难地从怀里摸出一枚令牌:“我是陆家的……陆家的……奴才。”
李希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冲着陆方明发问。
“陆御史。你对此可有何辩解啊?”
陆家是世家,家族特有的令牌根本不会被冒充。
陆方明浑身发凉,呆在原地。
“真是奇怪,陆御史为何要帮你灭口?”李希言转向苟维。
苟维看着失了平日里潇洒仪态的陆方明,十分愉快,语调都是上扬的。
“是因为他曾经指使下官胁迫此女参与了杀害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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