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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无限副本唯一指定清道夫》70-80(第10/16页)
是为了黑沙的归属,为了安全局和中情局的荣誉,为了联邦的稳定而战!
但李维的工作要比这种正事更正一点。
没有A3的干扰,他顺利地摸到了机器人骑手控制室所在的走廊。前进的时间比他预估的更加漫长,因为空气的粘稠感正在加重,逐渐到了难以忽略的程度。
一路上他并未太仔细地观察周围。
主要是现代的办公区普遍大同小异,没什么好看的,这栋沙漠建筑顶多比其他牛马打工的场所更豪华一些。
值得一提的是,李维路过了两三个同样的灭火器箱,连箱体表面的刮痕都一模一样,像是一个巨大的、比走廊更宽的坚硬物体硬挤过来时划坏的。他戴着抗菌医用口罩,但鼻腔里依然弥漫着缓慢趋于浓郁的腐臭味。
走廊里干干净净,不见半点垃圾,这种足以让李维梦回犯罪现场的味道究竟是从哪传来的?
希望只是尸体。
在这个越来越玄幻的地球上,只有冰冷的不会动的死尸能带给李维一丝丝心灵上的安慰。
控制室在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李维将手按在门板上时,天花板上的空调出风口发出“噗嗤”一声脆响,有透明的水珠落在了他的手套上。
“……”李维动作顿住,过了几秒钟,他做好心理准备,抬起头。
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
然而出风口漏水形成的水渍的形状乍看上去像一只站立的骆驼。
错觉吗?
李维盯着水渍看了一会,把存放在行李车里的梯子展开,顺着梯子攀爬到靠近天花板的位置,用毛巾和吹风机处理干净水分,再将便携式喷漆摇一摇、精准地喷到骆驼图案上面。
管你是什么玩意,专业的清洁工容不得丝毫污点。
做完这一切后,他还打算退回去清理灭火器箱上的划痕,大不了给铁箱抛个光,然而正在这时,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推开控制室的门,震撼地问道:
“你在干什么?”
“工作。”李维不动声色地回答。
“谁让你干这些的!”老人不高兴地嚷道,“快进来,我都等你半天了,这里有几袋垃圾需要由你带走!!”
李维没动,老人一手拽着控制室的门把手,另一只手在空气中挥舞:“来呀,来呀。”
李维略略斟酌了一下,问道:“里面的垃圾是活的还是死的?”
老人:?
垃圾还分活的死的?
不就几个外卖盒、塑料袋、和水果皮吗?
他愣了一下,转念想到了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叮嘱过的别的事情,虚心求教道:“如果是活的呢?”
李维:“要加钱。”
“死的,我保证是死透了的。”老人心想这大概就是专业人士吧,讲究忒多,不过包揽的业务也确实广泛,“你放心吧,有别人负责杀……我是说,收拾垃圾,你只要把垃圾带走就行。”
李维点点头,推着小车走进控制室。
驼背老人慢吞吞地挪动着步伐跟在他身后,脊椎隆起的弧度宛若山丘,灯光将他的影子歪歪扭扭地打在墙壁上,简直如同某种不存于世的怪物。
然而李维没有回头。
他看了看控制台上吃到一半的盒饭,问老人:“尸体在哪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尸体指的不是我,难道是你?”
汗水霎时间顺着老人的额角流淌下来。
不愧是上面请来的收尸人,从打扮到行为再到言语都这么吓人!他用袖口擦了擦汗,偷瞄着李维的脸色,干笑道:“您真会开玩笑……尸体当然不在控制室里,得等到阿勒马克图姆先生给出指示再说。”
**
另一边,黑沙议会的谈判正式开始。各个包厢的电视机上亮起视频会议的窗口,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本人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趴在他身边的金色骆驼,啜饮着从外地运来的新鲜椰子水。
他并不着急,因为收尸人发信息说她还没到场。
“有点迷路。”对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在控制室门口打了标记,现在却找不到标记的位置了。”
收尸人只给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再也没动静了。
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只能选择体谅她,因为这位收尸人目前正在另一个世界。
所谓的“另一个世界”指的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里世界,如今的里世界正如20世纪末期的房地产和互联网公司股权一样,俨然成为了投资人眼里炽手可热的香饽饽,也许它有着一定危险性,可是俗话说得好,风险和机遇总是并存的!
这句话早在里世界出现以前就存在了,你怎么知道里世界不是其中之一?
而萨米尔自豪的点在于,他入局得更早,还飞快地见到了收益,哪怕是年轻时的巴菲特站在这,也不会比他做得更好了。
风险与机遇并存,假如数年前,他没有为了开发走私通道,亲自跟随贝都因部族的向导前往沙漠,就不会偶遇沙尘暴,又在沙尘暴结束之后,见到那只宛如神明般的白骆驼。
当时萨米尔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第一眼看过去,就认定那不是一只简单的骆驼。它趴卧在黄金似的沙丘上,背对着太阳,轮廓像一尊融化到一半的银器,微风裹挟着沙粒从它脊背滚落,在驼峰两侧拉出流动的淡黄色薄纱。
萨米尔着迷地靠近它,注意到它一动不动,原来是受伤了,伤口中流出的血黑得好似石油,让从小生长在油田上的萨米尔心脏砰砰直跳——啊,神明保佑,这可是财富的象征啊!有多人为这血一样的石油流出了石油一样的血!
他情不自禁地弯下腰,要用手捧起浸透了白骆驼血的黑沙,身后却突然传来“咚咚”两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几个贝都因向导跪倒在了地上,他们膝行到骆驼身边,用力磕头,口称神的名字。
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呆呆望着这一幕,一瞬间感到这群人是在跪拜自己。
几秒钟后,幻觉消失了。萨米尔清醒过来,抬起手臂招呼道:“这样不行!我们得救它!”
他拽起两个贝都因人,强迫他们用刀刮掉骆驼伤口上的腐肉,血液滴落,渗进沙漠,萨米尔心疼得不行,转身从行李里拿出喝水用的金属瓶,将水倒掉,拿去接血。
贝都因向导拦着他,骂他是不是有病,但萨米尔一意孤行。血滴进金属瓶时发出沥青落地的闷响,他低下头俯瞰着骆驼的眼睛,认为那琥珀色的球体里充满了柔和圣洁的光辉。
这是神的恩赐……祂得知我们向往财富,于是将珍贵的血肉赐予我们……
“萨米尔疯了。”剩下几个人说着,撕扯头巾绷带捂在骆驼的伤口上,黑血立刻把白棉布染透了。风停了,他们用三块帐篷布裹住骆驼腿,喊着口号将骆驼抬进营地,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落在队伍末尾,紧紧抓着装满鲜血的水瓶,心中满是感激。
当晚,众人起了争议。他们离绿洲还有很遥远的一段距离,仅有的一辆越野车装不下完整的白骆驼,他们恐怕只能让其留在沙漠深处等死。
“我不赞同。”萨米尔说,“你们有没有想过,骆驼是专程为我们来的?否则它为什么不去寻找别人,却在风暴中救了我们?此外,众所周知,神全知全能,祂不会强制我们做一件绝对做不到的事,我们救不了它,这点已经确凿无疑了,那么祂将濒死的使者送到我们面前,能有什么目的?仅仅是让我们和它擦肩而过吗?”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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