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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生子系统哭着求我放过男主》80-90(第9/17页)
怎么也死不掉。
谢临濯胸膛的簪子沁着刺目的鲜血,霜白的鹤氅也几乎成了血衣,他强行拖着着身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至悬崖边。
他往下看过去,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是不是只要他跳下去就可以解脱了?
就算难以解脱,但那种身体的疼也可以让他暂时忘却今日的疼痛。
刺骨的风穿透了单薄的衣袍,扎进了他的骨头缝中,豆粒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谢临濯浑身都是疼的。
自从他上回硬生生渡过了苦水河,又在苦水河难产了整整一夜,谢临濯自此就落下了病根,只要见着冷风连骨头缝都是痛的,他只能将自己越裹越厚,可根本无济于事。
这种病根扎在了他体内,驱除不掉,好像是他生下孩子必须承受的苦难。
谢临濯心中满是苦涩,他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如今却要交给白琮月抚养。
若是赵时宁又骗了他该如何,会不会以后他的女儿要唤白琮月为父君。
谢临濯又是一阵心如刀绞,他完全不知失去了女儿以后无羁阁的漫漫长夜该如何熬过。
他往前迈了一步。
在他脚边的石头滚落进深不见底的崖底。
谢临濯骤然捂着胸口,压抑着不断翻滚的作呕感,腹中的孩子又在闹他。
可这又有什么用。
两个注定不得宠爱的男胎又有什么用。
他唯一的女儿还因为白琮月而失去了。
谢临濯捂着隆起的腹部,怨恨着不争气的自己,有一瞬间他很想就这样跳下去,将这两个孩子流掉也好。
可他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肠。
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谢临濯无论如何还是舍不得。
男孩就算比不上女孩金贵,可在谢临濯这里好歹也是他的孩子,也是他与赵时宁的孩子。
谢临濯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了悬崖边,傍晚的最后一丝光都落不到他身上。
————
赵时宁抱着孩子路刚走到一半,怀里的孩子突然就醒了。
她刚想跟自家女儿打招呼,却不料这孩子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放声啼哭起来。
赵时宁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连忙手忙脚乱地抱着孩子哄,可她根本没有半点照顾孩子的经验,反倒越哄怀里的女儿声音哭得越洪亮。
赵时宁被哭得脑仁都疼,她见过女儿仅仅两次,每一次女儿都是在安安静静地睡觉,以至于她以为小孩子都是安安静静的,乖乖巧巧的。
她哄了一路,女儿就哭了一路。
赵时宁完全摸不着头脑。
【要不你还是把孩子还回去吧,孩子总归还得亲生父亲照顾,你这样连自己都顾不上,再带着个孩子可怎么是好。】
赵时宁很赞成生子系统的话,但她本来就没想独自带着孩子,也没想过把孩子从谢临濯身边夺走。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让谢临濯吃点苦头,长点教训,他下次要是再拿孩子威胁我怎么办,等过段时间,我就把女儿送回无羁阁。”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真要带着小孩闯荡江湖呢,别的不说这也太危险了,这绝对不能行。】
赵时宁却无心听系统的话,抱着哭得越来越凶的女儿,她也要跟着哭了,苦着脸问道:“你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能让她不哭,再哭要是把嗓子哭坏了可怎么办。”
【不至于吧,天生仙骨,不死之躯,怎么可能把嗓子哭坏了,可能小仙子睡醒了精力旺盛,就想嚎几嗓子吧。】
如果生子系统有实体,赵时宁肯定一脚就踹了过去。
【咳咳,你这不能问本系统啊,本系统只管生孩子,不管养孩子。】
赵时宁抱着孩子飞回了情人桥,宾客早已散尽,摆满千年仙果的筵席还在,没有半点动过的痕迹。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赵时宁后知后觉她好像离开了很久。
白琮月就坐在这无边夜色中,身前滚满了一地的酒坛。
赵时宁数了数没有数清,但也不是很在意他喝了多少酒,也不是很在意他是不是在借酒浇愁。
“小月亮,别喝了”
赵时宁难得有些不自在,抬脚踢了一下酒壶。
白琮月却罕见没有搭理她,自顾自饮着酒,好像要把自己灌醉。
赵时宁抱着孩子,腾不开手,若是放在以往她早就上手跟他抢酒壶,逼着他搭理她。
“小月亮,你生气了?”
赵时宁站在他身前,也挡住了他身前倾洒的一地月色,让他再度陷入在一片暗沉的阴影之中。
白琮月不答,反倒只是笑,笑容颇为嘲讽。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
赵时宁本来还觉得理所应当,见他这么凄惨可怜的样子,外加怀中的孩子还在啼哭,她心中有鬼总觉得白琮月意有所指。
赵时宁不自觉又开始心虚。
她僵硬地咳嗽了几声:“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难不成你真要我回无羁阁跟谢临濯在一起?”
白琮月听着她这样说,讥讽的笑意更盛,他狐狸眸弯起,牢牢地盯着她,“现在不走……是不是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未得到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谢临濯一起。”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又饮了一大口酒。
“你在乎的……也只有你自己……”
白琮月说的每一句话,都正中赵时宁的心脏。
她脸色变了又变,被人看透的滋味到底不好受,可又强行按捺着不去发怒,只能咬着牙阴阳怪气道:“是啊,就你最聪明,你这么聪明,不还是落得现在这种狼狈的境地。”
白琮月的笑容艳丽得刺目,他听着她毫不留情攻击他的话,手中的酒壶没有握稳摔落在了地上,可他却陡然放声笑了起来。
“是啊,这一切不过是我咎由自取,我从未怨过你分毫。”
他明明是在笑着,却又像是在落泪。
赵时宁觉得白琮月快疯了,她想抱着孩子落荒而逃,但又不知道她到底该逃去哪里。
“这就是谢临濯生的那个野种?”
白琮月微暗的目光落在赵时宁怀中抱着的孩子。
赵时宁顿时警铃大作,连忙像是一只随时愤起的小兽,亮出了獠牙和利爪。
“你想做什么?不准打我女儿的坏主意,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你要杀了我么?我肚子里也怀着你的孩子啊。”
白琮月的掌心落在腹部,连神情都变得柔软了许多。
赵时宁将女儿抱紧,防备地瞪着白琮月。
有时候血缘关系很难用只言片语讲清楚,在她见到女儿的第一面,赵时宁就很难再用点数去衡量。
“别用这个威胁我,你要是伤害到我女儿半分,我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会杀了你。”
赵时宁的话不带一丝情面。
白琮月的心纵使碎成了无数片,可还是因为她这句话被深深刺痛。
他强行忍耐着皮肉抽搐着的疼意,装作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模样,“所以……为了谢临濯的孩子,你可以杀了我的孩子?”
“你不要胡搅蛮缠行不行,在我心里明明都是一样的。”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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