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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生子系统哭着求我放过男主》80-90(第6/17页)
小狐仙气得牙痒痒,总觉得白琮月这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青丘帝妃怎么着也该是出身高贵的仙女,而不是人间的这个小乞丐。
今日见到情人桥上没有祥瑞之兆,心中堆了好几天的郁气顿时消散。
小狐仙下巴一抬,发髻梳了两个狐狸耳朵尖尖,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傲气,“要我说身份低贱的凡人就该嫁给凡人,住在漏风的房子里再生一堆子女,而不是肖想着一步登天,爬的越高摔的越狠。”
她这话声音不大,只是对着她身侧的丈夫说的。
赵时宁也是个记仇的人,上次小狐仙讥讽她的事她同样记得,以至于远远的一眼就瞥见了小狐仙。
小狐仙对她夫君的话,现在也一字不落全被她听进了耳朵里。
要不是现在是她的婚礼,她肯定要和这小狐仙去打上一架,让她瞧瞧凡人的拳头有多硬。
赵时宁脚步陡然变快,她对这情人桥会不会有反应也不是很在意,本来就没想着要和白琮月长长久久。
她在乎的更多的是别人的目光,因为自小就是被鄙夷轻贱的那个,所以对他人的想法不自觉在意。
可因着小狐仙,她倒也觉得别人的想法不是很重要了。
大不了用实力说话。
小狐仙惯常养尊处优,虽然自小就是神仙,但想必也就比她厉害一点,她琢磨着寻个夜黑风高夜,去把小狐仙揍上一顿,揍到她服气为止。
赵时宁反倒觉得白琮月的祖先对九尾狐族的后辈可真好,现在这是想尽办法提醒白琮月,要离她这个要剁他尾巴的坏女人远一些。
白琮月自然也听到了小狐仙不善的话语,目光微沉,想直接幻化出所谓的祥瑞之兆,不让赵时宁去经受这些本不必经受的流言蜚语。
可在赵时宁即将踏下桥的一瞬,陡然响起阵阵鸟雀清脆的啼鸣,万顷的霞光倾洒下来,不知在何处空灵的钟声回荡在青丘,成群的金色鸟雀口中衔着凤凰花围绕在赵时宁身边。
众宾客无不啧啧赞叹,发出惊呼声,有的年纪小的仙人何曾见过此番盛景,要知道上回九尾狐族成婚那还在几万年前。
赵时宁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鸟雀,看了看白琮月,想问是不是他幻化出来的这一切。
可白琮月摇了摇头。
只怕他的祖辈见他执意不回头,到底心生不忍,才在最后一刻降下赐福。
只盼着她能对他好一些。
他这样想着,心中不由得发笑。
鸟雀口中衔着的凤凰花飘在云雾之中,白琮月手中柔陡然浮现一团柔光,飘散的凤凰花在空中渐渐成了漂亮的花冠。
赵时宁想仰着头去看这渐渐要飞走的鸟雀,可她发髻上的首饰又多又沉,她脖子酸疼动不了一点,脖子上还挂着个更沉更重的璎珞圈。
白琮月将她发髻上的金簪和步摇拿下,他不需要用沉重的首饰装点她的美丽。
于他而言,她也不需要美丽。
他将凤凰花编成的花冠为她戴好,几朵花的重量让赵时宁长舒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这层美丽的禁制。
在人间新娘子成婚这日,不盛装打扮,不盖红盖头,大概是要被传为街头巷尾的笑话,供他人谈笑。
仙界的规矩有时比凡间还多,但是因着做这事的是青丘的帝君帝妃,无人敢对此有异议,反而夸赞着白琮月编花冠的手艺很好。
仙界的婚礼不同于人间,不需要拜天地,而是在其他仙人的见证下各自取下一滴心头血,让鲜血交融,以后命运共通。
因着赵时宁是凡人,只需取下一滴血即可,不一定非要是心头血。
赵时宁盯着仙侍送来的匕首,心情颇为复杂,她从未体会过与人鲜血交融的感觉,听起来命运共通这几个字太过飘渺。
甚至有些可怕。
虽然很明显白琮月是富贵命,她天生落魄命,怎么着都好像是她在占便宜。
赵时宁更怕的是,她以后跑路会被白琮月找到。
白琮月的心头血早在婚礼前就取出,他手指轻轻一点,凭空出现一滴泛着金色的血。
赵时宁只能握住匕首,想往手指上划个口子,好歹挤出一滴血,完成这场婚礼。
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赵时宁好像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
她陡然怔住,手中还握着匕首,茫然地望向宾客的方向。
在她身后是层层起伏的山峦,山峦一夜之间从葱茏的绿色变成了满山的凤凰花,他的确如他承诺了一般,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柔软的花瓣飘在她的肩上,白琮月为她拂去花瓣,轻声问她,“怎么了?是害怕疼吗?”
赵时宁想摇头,手紧握着匕首,准备继续,但耳边又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揪紧。
赵时宁有些慌乱的张望着,想要寻找出谢临濯在哪。
她虽然与她的女儿只有一面之缘,但赵时宁几乎可以肯定,这哭声肯定是她的孩子。
谢临濯到底没有轻易放弃。
她心中陡然窜起了一阵无名的怒火,有些埋怨谢临濯不择手段,连无辜的孩子都要利用。
“来见我,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
谢临濯的声音传来,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赵时宁手中握着的匕首陡然掉落。
大庭广众之下,所有的仙人目光都落在这对被神明赐福的眷侣,其中不乏来自其他几界位高权重者。
而这位人人口中艳羡的凡人帝妃,却主动扔掉了用来合契的匕首。
小狐仙火冒三丈站了起来,要不是她的新丈夫一直劝着她,她早就冲上前质问赵时宁究竟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这样对待青丘的君主。
青丘的仙人们就没几个脸色好的,奉如神明的君王上赶着入赘下嫁也就算了,只要彼此相爱,凡人的身份不是问题,但这凡人却如此不懂珍惜。
简直可恨。
白琮月一直平静温和的表情,因着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隐隐有皴裂的迹象。
从美梦到噩梦,竟然只有这短短几步路的过程,他再好的伪装也敌不过这巨大的落差感。
他好不容易才求到今日,好不容易就要坐稳她夫君的位置,明明只差这最后一步……
赵时宁却不愿意要他。
白琮月不是个没有情绪的假人,他只是善于忍耐,能忍到到现在,无非就是谋求着能与她真正意义上在一起。
可她现在无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好像他的所作所为从头至尾只是一个笑话。
白琮月几乎不用去想,肯定是谢临濯在生事。
她为了别的男人……居然要这样对待他?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把匕首给摔了,这匕首上施了术法,不会痛的。”
白琮月强撑着温柔的假面,唇角微仰,弯下腰捡起了匕首,递给赵时宁。
赵时宁没有接过匕*首,她连忙后退一步,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小月亮,我要先离开一会。”
她低着头也很好的掩饰了她的心虚,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没有谢临濯的以命相威胁,她打心里也是不愿意与白琮月合契的。
“离开一会?等会还会回来么?”
白琮月问她问题的声音很轻,狐狸眸还是弯着的,没有谁能看清他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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