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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怀了美强惨孩子后我又穿回来了》100-120(第20/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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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 就像小时候, 她光着脚在舅舅的马场疯跑,却一不小心踩到一颗锈迹斑斑的铁钉子。
自那以后, 她再也没有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光过脚。
温予脸色瞬间煞白,额上?冷汗直冒。她弓着身,好半晌才缓过来,咬着牙,慢慢挪至一旁的木椅上?。
月光之下,原本?灰蒙蒙的地板上?,染上?一抹极深的褐色。那是沙粒被鲜血染过的痕迹。
温予虽然看不见,但她也能察觉出来,脚底异常黏腻的触感,和?那股钻心的痛处。她用手指往脚心探去,指腹瞬间被鲜血染红,血腥味充斥鼻息。
不知是因为脚底骤然的疼痛,还是因为她从心底里反感血腥的味道,她慢慢红了眼眶。
但她始终紧咬下唇,一言不发。摸着黑,用没有沾到鲜血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冷茶。
夜色浓郁,温予没有注意到,窗前的刀架上?陈列着的那把赤星刀,在她受伤流血之后,刀身持续震颤了好一会?儿才停歇。
刀身颤动的同时,一缕缕红色的雾气从刀身涌出,尽数团在那些血渍未干的褐色地板、她的脚底和?沾满了鲜血的手指上?。
在那团红雾的包裹下,温予的脸色逐渐苍白。相?反,那团雾气的颜色却愈发浓烈。
好一会?儿后,那团雾气又尽数涌向睡梦中?的霍无羁。
天蒙蒙亮时,霍无羁做了一个梦。
更准确一点,他是在睡梦中?看见了温予的记忆。
梦里的大部分画面,都能和?她昨晚的话对上?。但还有一小部分画面,她甚至一个字都没有和?他说起过。
如果说,昨晚温予的那些醉言醉语只是为他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那在梦中?,他就像亲自经历了一遍。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梦,直到他在梦中?恍惚觉得?,自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背下冰山。
霍无羁恍然明白过来,不管是刑台上?发生的那些,还是意识模糊之时被人背下冰山,他梦到的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她的视角。
其实,他以为的自己,其实是她。
在梦中?,他能清楚看到刑台上?被缚的他自己和?周围的所有人,能恍惚看见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他从冰缝拽出来。
他也看到了和?昨晚全然不一样的鸣沙山和?月牙泉。梦里的鸣沙山人山人海,五光十色的灯光将月牙泉镶嵌其中?。
同时,他也能清楚感受到,每个画面里她的心情。
譬如,刑台之上?亲眼看着他人头落地的害怕,卡在冰缝中?的无助和?坐在鸣沙山吹夜风时的平静。
拨雪寻春(廿)
不多?时, 天光大亮。
刺眼的晨光从小轩窗照进来?,打在他的?脸上。
夏季炎热,他又做了一个比噩梦还要可怕的?梦。他身上的薄衫都被汗水打湿, 整张脸汗津津的?。
尤其是眼尾, 甚至还泛着些许绯色。
梦里,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他好?像流泪了。
不,不是他, 是她在哭。
在那一刻, 他终于能真正与她感同身受。
他终于知道?,她的?伤心是那么伤心,她的?害怕是那么害怕。
和煦的?日光打在他湿漉漉的?脸上, 眼睫轻颤了三两下之后,猛然睁开?。
他甚至来?不及去?擦几乎要涌入眼内的?汗珠。他的?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床榻内侧的?温予。
他睁开?眼睛, 翻身过?去?的?同时, 胳膊也一道?递了过?去?。
意料之外的?,床榻内侧空空如也,他没有摸到人。
身侧被单上的?体温,消散的?一干二净,半点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
房间之内, 只他一个人。向来?多?觉的?温予,不知去?了何处。
霍无羁骤然清醒过?来?。
他猛地坐起身,目光四处寻视, 却始终没有看到那道?人影。
偌大的?房间, 只剩他一个人。如果?不是余光瞥见她落在床尾的?一只长袜,他甚至以?为昨晚抱她回他的?房间是一场梦。
“阿予?”他眼底的?慌乱显而易见, 甚至连嗓音都有点发颤。
半晌,无人回应。
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她之所以?不动声色离开?,是不是因为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别说外袍了,他甚至连鞋袜都没来?得及好?好?穿上,光着脚丫在房间里寻了一遭。
他皮糙肉厚,心有牵挂,半点没有感觉到脚底的?异样,如履平地。
地板灰蒙蒙的?,不见一丝血迹。
他也没有往更?深处细想,满脑子都在想她究竟有没有想起昨晚的?事情。他连恭房都去?了,却始终没能寻到她的?身影。
他打开?门,正准备去?她的?房间寻她。立在门口的?护卫见他出来?,朝他拱拱手。
护卫正准备说些什?么,目光从他满是急切的?脸上掠过?,想说的?话?凝滞在喉腔。不等护卫开?口,霍无羁像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略过?。
“公子”护卫急匆匆追上他,说:“公子莫急,小姐只是去?了厨房。”
霍无羁闻言,脚步骤然停滞:“厨房?”
护卫点点头,又继续说:“小姐怕你睡醒后头疼,正在厨房煮醒酒汤。”
霍无羁正准备往厨房去?,走了两步,又顿下身来?,问:“她生气了吗?”
“生气?”护卫愣了一瞬,随即摇摇头,说:“没有。”
他们护卫队里的?人都晓得,小姐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主子。他们一群大男人,自认很多?时候都粗心大意。
可她来?了这么些时日,每次说话?都是温声细语,从来?没有和他们中的?哪一个人红过?脸。
是以?,在听到霍无羁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护卫才?会愣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她看起来?有不开?心吗?”霍无羁又问。
护卫依旧摇摇头,说:“没有,一切如常。”
霍无羁颔首,正准备离开?,护卫又补充一句:“对了,公子。小姐她今日还特意换上了前段时间裁剪的?新衣服。想来?,应是挺开?心的?。”
霍无羁依旧颔首,大步向前走的?同时,余光忽然瞥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脚步再一次停滞。
“新衣服”他嘟哝着,掉了个头,重新回到房间,高?声喊了一句:“备水,我要沐浴。”
不管她生没生气,至少在穿着上,他不能让她嫌弃自己。
霍无羁在心里暗暗想。
他才?沐浴完,发尾还浸着几分水汽,温予就提着食盒过?来?了。
正如护卫口中说的?那样,她换了新衣服。无论是裙衫,还是鞋袜,全都是崭新的?。
霍无羁打量她的?同时,终于发现了异样。
她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对劲。
霍无羁深拧眉心,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食盒,问:“脚怎么了?”
温予莞尔,温声细语道?:“站的?时间有点久,腿麻了。”
她的?神色一如往常,霍无羁见她脸上半点没有生气的?神色,便没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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