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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怀了美强惨孩子后我又穿回来了》23-30(第5/17页)
气,转头对无羁道:“走吧,咱们去偏殿。”
无羁刚想随他?走,一阵急促又低沉的咳嗽声从?屏风内传来。
他?猛然顿足,全心听着内殿的声音。
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刻意压制着。伴随着咳嗽声一起的,还有一阵有规律的轻微拍打?声。
纵他?看不?见?,也能猜到,此时定然是徐成在?轻轻顺着他?的脊背。
秦执年微微侧目,把视线从?屏风转到无羁脸上。
他?那双漆眸,此刻浸满了氤氲的水汽。
秦执年想起他?们两个的血缘关系,神色晦暗。
或许,瞒着他?身世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错的。若是等陛下故去,无羁再知晓自己的身世,那时他?心中定然有悔。
可这是陛下的决定,他?并无权干涉。
秦执年再次叹了口气,又攥紧了他?的手腕,说:“走吧,陛下定是不?想让咱们看见?他?虚弱的模样?。”
无羁点点头,跟上老师的脚步。
可他?的视线,却一直盯着屏风那处。
秦执年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冲动。
他?一生忠义,从?未做过有悖于君王的事情。
可这一次,他?想把无羁的身世告诉他?。
无羁这一生实在?孤苦,自小?没了双亲不?说,就连救下他?的那位温姑娘也神秘失踪,久寻不?到踪迹。
而陛下,是那浑小?子仅余的至亲了。
想到这里,秦执年又想起午膳前徐成说起的北安王妃。
之前,他?久寻她不?到,便以为她死了。却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依旧能听到她尚在?人世的消息。
如?此,这浑小?子便有亲姑姑了。
可纵使如?此,她怕是也不?能抵过陛下在?无羁心里的分量。
这般想着,秦执年心里的那个念头更盛了。
他?闭上眼睛,暗自垂祷,乞求陛下日后得知,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
内殿,霍循又一次咳出?了血。
他?拼了命压制着咳声,指甲都?嵌入了掌心,血渍斑斑。
全程,徐成没有说一句话,也没问陛下为什么要如?此忍耐,只默默红着眼睛。
在?他?咳嗽时顺着他?的脊背,咳出?血后仔细清理他?唇上的血渍,用?完药后,他?又悉心将霍循掌中的伤口包扎好。
他?明白。
他?全都?明白的。
这世上,陛下就只剩下小?先生一个亲人了。
除了江山社稷,他?最为放心不?下的,便是小?先生。
不?对,按照他?对陛下的了解,小?先生比江山社稷要重要的多。
他?不?想让他?察觉到他?身上任何的不?对劲,尽管此时他?浑身都?不?舒服。陛下是想在?小?先生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所以,他?宁愿多服用?双倍的药汤,也要坚持从?榻上爬起来陪他?用?膳。
方?才他?咳嗽太?急,不?小?心吐到了衣服上,胸.前好大一片红色,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可霍循却丝毫不?在?意,他?吩咐道:“更衣吧,莫让他?们久等了。”
“诺。”徐成应下,把一早备好的衣服拿过来。
徐成搀着霍循出?来时,步子放得很缓,以至于背对着他?们坐着的师徒二人谁也没有察觉。
暗香浮动(十七)
他们师徒二人各有心思, 以至于谁也没有发现背后缓步走来的两人。
走?到?一半时,霍循看着他们两人的并?排而坐的背影,唇.瓣蠕动, 正准备说话?, 还没开?口,耳边传来秦执年的声音。
他顿下?脚步,朝徐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认真听他们的对话?。
“无羁, 你觉得这座宫城如何?”
秦执年忽然?想?起方才徐成同他说起的关于立储的事宜。
无羁闻言, 偏头看?了他一眼,见老师一脸郑重,他认真想?了想?, 说:“碧瓦朱檐,宫殿万千,很壮观, 很巍峨。”
他所描述的只是浅显的外在, 秦执年并?没有听到?他想?听的答案,他又问:“你可喜欢这里?”
无羁想?也没想?,便答:“喜欢。”
“为何?”他这个答案,有点出乎秦执年的预料。他素日里可是连简单的宴会都觉得?麻烦,要称病推却的人。皇宫里的勾心斗角, 蝇营狗苟,他也见识了不少,本应厌恶才对。
怎么会喜欢呢。
其实, 早在徐成提出来的时候, 秦执年心里就隐隐觉得?,无羁可能不会答应。
从乞丐窝将他带离后?, 他就一直将他养在膝下?。
他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性。
他骨子?里的骄矜和自在,注定他是一个不受约束的人。
入了这宫墙,他所向往的自由和远方,便再也寻不到?了。
可如今朝堂的局势混乱,除了他,再也选不出旁人了。
幸好,他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子?心。
纵他心里有千般不愿,但如若真的将这大任交予他,他就算是拼了身家性命,也一定会做好的。
可这样,他就再也过不上他所向往的,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秦执年心里升起一抹不忍。
“为何会喜欢这里?仅仅是因为这里宫殿巍峨,景致壮观?”见无羁一时没答,秦执年又问了他一遍。
无羁摇摇头,说:“老师您也知晓,我自小浪荡惯了。深宫内院,于弟子?而言,不过枷锁而已。”
他这句话?,清清楚楚传入了霍循和徐成的耳中。
徐成是知晓霍循的心思的。他连忙抬眼,看?了霍循一眼。
霍循听了,神情似有一瞬的落寞。转瞬,又恢复如常。
是啊,不过枷锁而已。
那场宫变前,他也是这般想?的。无论是父皇的宠爱,还是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他从来都没有敢肖想?过。
深宫内院,枷锁而已。
笼中鸟的苦楚,他是再清楚不过。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但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姓霍。
可无羁不一样,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的确不应该将他像一个物件一样,问都不问他的意?思,就将他束缚在这囚笼里。
*
无羁这孩子?,自小心思重,秦执年虽自诩是这天下?最了解他的人,但很多时候,他依旧有些看?不透他。
比如现在。
秦执年面露疑惑,又继续追问,道:“那你为何喜欢这里?”
无羁冲他笑笑,说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因为陛下?。”
“陛下??这与陛下?有何干系?”
话?落,秦执年想?起他与陛下?的关系,隐隐有些明白了。而下?一刻,无羁的回答,果然?印证了秦执年的猜想?。
“陛下?他人很好,与他在一处,很舒服,很自在,弟子?喜欢他。”
无羁对皇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他心里有很多描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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