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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60-70(第18/25页)
只是永宁侯依然想不通,喜欢哪家姑娘上门说亲便可,难道还怕他永宁侯府配不上吗,怎么偏生把人掳到院子里藏着掖着。
他问道:“淮儿他行事鲁莽,把你带回家也没有与我谈起,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家中父母是否担心?”
余安心里冷哼,她哪里还有父母。
不过想归想,面上却还是乖顺,她垂着眼睛,语气虚弱,“我双亲已逝,顾世子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在了身边。”
她没有说出自己原先是做什么的,自然而然地揭了过去。
闻言,永宁侯叹口气,暗想小小年纪就没了双亲着实可怜,他还想说些什么,屋内就走进了另一个人。
顾淮面色不虞,看着永宁侯后愈发沉,“不是说过,无事不要闯入我的院子。”
永宁侯脸面有些挂不住,榻上躺得可能是未来儿媳,“你将人家姑娘藏在自己的院子里,还有礼了。”
他拽着顾淮的袖子往外走去,确保里面听不到二人的声音时,继而开口,“床上叫余安的姑娘,可是你那日说得心上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顾淮眼神不善,脸色沉沉。
但永宁侯却挑挑眉,继而悄悄笑了。
看来那个姑娘,他得时常来陪陪了。
接下来的几日,永宁侯果真时不时来顾淮的院子,余安休养了几天也能下床了,陪他说着话。
永宁侯只有顾淮一个儿子,小时候乖巧懂事,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顾淮就性情大变,在外待人处事做的滴水不漏,可一旦回到家中脱去那层伪装,阴沉寡言,阴晴不定。
起初他也丝毫不担心顾淮成家,可随着年岁渐长,如今及冠了还是没有半点着落,说不着急是假的。
更何况,这半年来永宁侯府出了两次大事,顾淮又是个执拗的性子,不谈娶上哪家千金,给顾氏留个后就不错了。
好歹他将来下去也好跟他娘和顾氏的列祖列宗交代。
是以,他看余安越瞧越欣慰。这样一个乖顺听话的女子,顾淮还难得对她有情,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
永宁侯被余安哄得开心,摸着胡须笑道:“我这儿子啊,脾性是怪了点,但他洁身自好,只专情一人。”
两只和顾淮极像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看着慈眉善目,似是句句肺腑真言。
余安唇角勾起,冷眼看着永宁侯的样子,将他所说的每句话里的关键点都记在心里。见他有些说偏了,她才开口往别处上引,“顾世子宛如皎皎明月,虽说脾性的确是怪了点”
她咬咬唇,做出一副不忍状,“他幼时性格便这样吗?”
永宁侯身子一僵,暗暗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女子的单纯眼眸,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个大概。
总归是嫁进他们侯府来的,但那些事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又牵扯着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永宁侯不太想开口。
就在永宁侯低头思忖之际,单纯懵懂的杏眸闪过几丝恨意,不过很快又被压了过去。
顾淮走近,见到不该出现的人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院子里,“你怎么又来了?”
几日来,他这个胆怯的父亲,稀了奇的总是在他的院子里。
余安瞳孔有些微缩,悄悄吁一口气。
她太大意了,一心想要追问曾经的事情,竟然连顾淮走近了都没有察觉。
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多少。
想到永宁侯方才那副犹豫的神色,余安轻轻眨了下眼睛,她知道永宁侯还是无法完全信任她。
这些日子她有意无意说出自己与顾淮之间有情义的话,更是无形中表示自己对顾淮十分孺慕,借此来获取永宁侯的信任。
但言语终究没有行动来得可信,看来她得演得再逼真些,再可信些。
顾淮对永宁侯向来不客气,准备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赶人。
余安咬咬牙,起身走到顾淮前面,估计着身后的永宁侯视线,从背后看去,她与顾淮举止亲密,实则二人中间隔了一步远。
她刻意柔下嗓音,熟稔地接过顾淮手里的东西,像是这种举动做了无数遍,亲昵而自然,“这是什么东西?”
顾淮挑眉,几日没见她,竟然换了个性子?不张牙舞爪,骂他畜生疯狗了?
但他没当着永宁侯的面说这些,只道:“一些药。”
余安手一顿,瞥一眼,果然是她的药。她不禁有些好奇,买药这种小事交给旁人去做便可,他怎么好端端地给她买药,不对劲。
一种奇怪的感觉迎上来,余安不禁又想起了那个雨天,满身狼狈的顾淮将她嘴边的簪子狠狠甩开,题到一边,样子暴虐乖戾。
可看到她血迹斑斑,遍体鳞伤时,他又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深深望着她,但余安确实从他那双眼睛中看出了心疼。
那时她才真的确定,顾淮是真的对她不一样。
那般嗜血如命,肆意折辱威胁她的一个人,竟然对她生了情意?
听着就让人发笑。
不过此时余安却觉得,也许这是老天少有地助她。
顾淮亲自去给她买药,也是因为情吗?
余安就这么仰着头望着顾淮,从永宁侯的视线看去,姑娘清瘦的肩膀罩在宽大的双肩之下,还真的生出了几分郎情妾意来。
他心里的犹豫慢慢放下了。
眼看着到了宴会的日子,陆允时还在大理寺翻着卷宗,他看着手里的玉佩,眼底藏着风暴。
前天查到的一个线索,将先前所有的线索全部颠覆,将他弄得心烦意乱。为此,他甚至差点和荣亲王争执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贪狼一般的吻【新增
几日前。
荣亲王告诉他, 西域翠峰岭的十里之外,几十里之外, 他都派人搜查过了。只要是落户在那些地方的人, 每个都问了遍。
有一人隐约还记得,十年前有过一个老者和幼女,衣衫褴褛灰头土面, 住了一夜便走了, 临走之前还解了个玉佩以表谢意。
山沟里避世的人,何尝受得起那般贵重的东西, 可来不及还,那老者就带着幼女消失了, 再也不曾出现过。
玉佩贵重, 他一直记着十年前的这件事。
但后来再询问六七年前, 可有一少女和老者离去的踪迹, 时间隔得还近些, 按理来说十年前的事情都有人记得, 六七年前的事知晓的概率岂不更大。
但怪就怪在,没有一个人说见过。
翠峰岭山路崎岖,悬崖峭壁, 是西域地势的最低处。大漠黄沙四周高中心低,故而所有的水源汇集到了最低点,才有了翠峰岭的存在。
无论进出, 只有两条山路, 若是想走别处根本不可能, 因为没有水源, 大漠黄沙中只会死路一条。
“十年前是真, 六七年前是假。”
陆允时知道荣亲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十年前是真的有一老者和幼女来到了西域,但六七年前却没有,所谓的离去的两个人根本不存在。
心里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陆允时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一出声,竟发现嗓音有些沙哑,“不会的。”
余安不会骗他的,她说过虞桉三年后离开,也就是六七年前离开的,那便是真话。
余安知晓他一直对虞桉心怀愧疚,对她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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